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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认清楚了形势的周大爷,现在是化悲愤为酒量,只顾埋头苦喝!
他似乎铁了心,要把吃了的亏从酒场上给找回来一般。
——要不然还能咋地?
以后周大爷还要在生产队里混,那不低头还能怎样,总得活下去是吧?
吃席之人,有人吃的兴高采烈、满嘴流油。
有的人吃的斯文,有的人吃的完全就没个模样,甚至很是...哎,一言难尽!
“嗯,二娃,这个好吃!你憨啊,夹笋子做什么?快夹那块肉...不是这块,那块肥的!憨包。”
社员们严重缺乏油水,有些人一上桌,便没了吃相。
只见有一些婆娘,嘴里含着一大块肥肉,猪油都顺着她的嘴角直流了。
她的一双眼睛,还在死死盯着菜碗里的那些肉,“三儿,吃啊!先吃中间碗里的,自己碗里的谁抢你的?傻子。”
“妈,我要吃那块兔子肉!”
“想吃就夹啊,还不快点?!其实,你应该吃那块五花肉,兔子肉尽是骨头,不合算...”
种种荒唐场面,不一而足。
有人喝的满脸通红、只差没痛哭流涕。
“好酒啊!啧啧啧,也就是罗旋才舍得,花钱打这种8角6分钱一斤的苞谷酒!”
醉醺醺的王大爷一边大口大口的喝酒,一边啧啧感叹,“老子劳累了一辈子,也就年轻那会儿,去挑煤炭卖的那阵,才舍得打半斤这种好酒解馋。
它麻那个皮皮的,现在不让私人去挑煤炭卖了,老子连烧酒钱都弄不回来!”
丁大爷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别喝了几两马尿,就打胡乱说的。
今天有那么多干部在,又是罗旋的好日子....要不要我去跟罗旋说一声,你在这里鬼扯?”
一听说丁大爷要求告诉罗旋,吓得王大爷赶紧扯开他的手,“别别别,你就当我说酒话、发酒疯...嘘别嚷嚷。
明天,明天老子让娃娃多给你捡点狗屎过去。”
“滚....”
丁大爷笑骂一声,“还让不让老子好好吃饭了?”
社员们心思各异、男女老少姿态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