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这家伙身体好,打起鼾来声若雷鸣,其呱噪程度,并不亚于外面青蛙和昆虫们。
借着窗口斜射进来的微弱月光。
罗旋看见醉意上头的余贵军,此时仰面八叉的斜躺在他的床上,脚搁在床上、头栽在地下。
清口水漫灌过他的脸颊,睡得正沉。
见状,罗旋微微叹了口气。
俯身把余贵军从地上扯起来,将他安顿在木板床上,躺好。
然后,罗旋从他的床上扯过那条脏兮兮、臭熏熏的破棉被,替他把脑袋垫高。
醉酒之人,最怕被他自己的呕吐物给糊住了鼻子口腔,造成呼吸道堵塞而毙命。
自己虽说很厌恶余贵军,但毕竟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见死不救,非人哉。
安顿好余贵军, 罗旋坐在自己的床上, 以手枕着自己的脑。
心里乱七八糟的,心绪难以收拢,一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个啥。
“喂,罗旋,你回来了?”
黑暗中,和自己头对头睡觉的王兵,此时压低声音开口了,“你要提放那个人一点。”
罗旋一愣,“提防谁啊?”
“吁~”
王兵嘴里用赶骡子的声音,替代了余贵军的姓氏,“他刚才闹腾的厉害,又是吐清口水、又是哭闹不停的。”
“你刚刚出去不到撒泡尿的功夫,他就跌跌撞撞的跑到你放漱口杯、牙膏那桌子跟前,想把你新买的那支牙膏,往他兜里塞。”
王兵悄悄道:“原本,我还以为是他喝醉了,胡乱抓东西呢。不过,我给他拿出来了,他一会儿又去拿。这样看起来,他心里面啊,早就盯上了那支中华牙膏。”
罗旋其实早就看出来了:这个余贵军的人品极差。
他是一个心中有怨气、甚至已经发展成为怨恨、怨毒的程度了的人。
余贵军表面上把他的姿态摆的很低,但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特别渴望成功、渴望出人头地的人。
只是他的欲望太多,可目前以他的能力,还远远支撑不起他的野心。
这娃,由于长期没有人替他疏导、给他正确的引导。
他的心理,其实已经严重扭曲,很难再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