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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操劳了数个时辰,终于救下了师师。
他踉踉跄跄出房来,赤着上身走过天井,就在那三座香楠木雕花小床一坐,低头叹息,遍体流汗,整个人都似消瘦了一圈。
武松见了大惊,连忙去打一盆热水端来,曹操慢慢擦洗一回,穿好衣服,兀自低喘。
趁这功夫,武松又烫了一壶热酒来,曹操接在手中,一口口喝着解乏,只觉脑海里一片空明。
毕竟救人性命,从来就不是一件易事,便以老曹身手,也几乎难以为继。
眼见天光已黯,吴用四人从地道返回,自后院进房,恰见曹操坐着喝酒。
“咦?那个妮子,竟然是金枝玉叶么?”曹操一见时迁和他们同来,立刻猜出了赵福金的根脚。
时迁笑道:“石秀哥哥好眼力,那位姑娘,乃是当朝天子第五女,封号康福帝姬,恰巧园子里相逢,只道石秀哥哥冒死来见她,感动不已,连定情信物都已给了。”
曹操一听大感有趣,笑道:“石秀兄弟,你这偷心本事,怕是时迁兄弟都不如你。”
石秀笑得一脸灿烂,笑道:“全凭哥哥栽培。”
曹操正待再打趣两句,却听吴用道:“哥哥,时迁兄弟盗得一份奏疏,干系极为重大。”
曹操见他神情凝重,不由坐直身体,时迁连忙从怀中摸出奏疏递上。
此奏疏乃童贯所上,内容是重提辽国逃人马植所献旧策:“女真恨辽人切骨,若遣使自登莱涉海,结好女真,与约攻辽,兴国可图也。”并表示自己亦持肯定态度,建议皇帝准行,又夸耀西军战力,力保“一战雪百年国耻,纳幽云重为屏障”。
曹操细看三遍,摇头失笑:“与虎谋皮,莫过于此!昔日女真弱小时,若行此策,或有奇功。如今彼等屡败辽人,立国数载,根基已固,羽翼早丰,再行此策,已是尽失其机。”
吴用闻言,眉头深皱。曹操知他不解,笑道:“为何我这般说?只因那等野人,生于险恶之地,必然性蛮无礼,恰如司马光所说,‘小人畏威不畏德’也!他正值屡胜骄狂之时,岂肯以正眼觑宋?宋国若一意结盟,先便为他小看。纵使结盟,双方同攻辽国,若宋国亦能大胜,尚可相安一时,假使遭了败仗,岂不是自曝其短,开门揖盗?”
吴用便说道:“哥哥,这童枢密统帅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