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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府丞,送一下詹公公。”
太子府书房内,许雍满脸疲倦地吩咐道。
“是。”常兴荣拱手应道,随即引着詹竹缓缓走出了书房。
待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落后。
许雍脸上的疲倦之色瞬间被阴沉取而代之。
缓缓起身,将书房房门彻底关闭后。
许雍猛地一脚踹向距离其最近的一把太师椅。
“砰”的一声,太师椅在巨力的作用下飞快地朝着前方滚动。
一脚下去,许雍非但没有丝毫的解气,反而愈发地气愤起来。
“欺人太甚!许奕你欺人太甚!”许雍赤红着双眼,疯狂地踹着书房内的太师椅。
其原以为那封奏折呈上去后,许奕便再也没有理由拒绝就藩燕地。
怎料。
就在刚才,詹竹冒雨走进了太子府。
明里暗里将今日试探一事告知了许雍。
其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当然,许雍心中明白,詹竹只不过是一个传话之人罢了。
许雍赤红着双眼,不断地打砸着那把被其踹飞的黄梨木太师椅。
好似此时他打砸的并非是一把不会说话的椅子,而是许奕、亦或者正德帝!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把极其名贵的黄立木太师椅便在盛怒的许雍手中彻底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许雍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粗气。???..coM
俨然如同一个疯子一般,哪儿还有半点身为储君该有的威仪。
“太子?哈哈哈!”许雍面上浮现一抹苦涩,低声喃喃道:“可悲,可悲。”
这一刻,许雍忽然有些理解当初许安被陷害后为何会那般的极端。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对许安那般的感同身受。
‘许奕、父皇。’许雍低垂着脑袋,低声喃喃道。
其面色不知不觉间竟已然扭曲。
提及许奕名字时,眼神中有懊悔,亦有恨。
懊恼自己当初为何会那般大意,竟给了许奕一个走出宗正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