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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当浓雾彻底散去时。太白山山脚之下忽然多了两百骑卒与一辆三驾马车。
谷登云看了一眼马车内仍在昏昏沉睡的姚思廉,无息地叹息一声。
随即吩咐道:“带弟兄们去做个滑竿。”
伯长面露不可思议道:“谷老大,你不会是想抬着祭酒大人上山吧?”
谷登云瞪了伯长一眼,平静道:“不是我要抬着大人上山,是大人醒来之后一定会要求上山。”
伯长面露不解道:“那咱们就不能拒绝吗?祭酒大人有病在身,山路还那么陡峭,一个弄不好,恐怕就交代在这山上了。”
谷登云看了一眼山路,无奈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可京兆尹大人给咱们的药,是按照一般情况抓的,应急可以,想要根治无异于登天。”
“现如今只能盼着那吕先生精通医术了。”
“至于上山,方才我看过了,陡峭是陡峭,可若是咱们抬着大人走,想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伯长沉思几息,无奈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不知过了多久。
车厢内的姚思廉缓缓睁开了双眼。
想要开口说话,可一张嘴,又干又涩的喉咙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其发出过大的声音。
好在,此时的车厢内还有一看护的士卒。
“祭酒大人醒了!祭酒大人醒了!”士卒大声嚷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
谷登云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
“大人先把药吃了。”说着谷登云看了一眼车厢内的士卒。
士卒了然,缓缓将姚思廉搀扶了起来。
一碗滚烫的汤药下肚,姚思廉浑身上下泛起丝丝热气。
“有劳谷百户与诸位了。”姚思廉沙哑着嗓子缓缓开口道谢。
随即询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咱们到哪儿了?”
谷登云回答道:“未时过半了,已经到山脚下了。”
姚思廉艰难起身道:“走吧,现在出发,日落之前还能到半山坡,若是一切顺利,明日便能返回长安城了。”
说着,姚思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