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在学校已经开始实习代课了。
我爱人在家做饭等着我回去,孩子在下面玩雪,可是到了中午,我回家了,孩子还没回来吃饭,我们就去找啊,找啊,找啊~
一找就是几十年了,怎么找就找不到了,你说为什么找不到了呢?孩子去哪了呢?去哪里了呢?躲猫猫也开出来了,她不饿吗?回家吃饭啊……「老者说着说着,泪水忍不住的流出了。
赵明阳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老者一定听了无数安慰的话,他听麻了。
他需要的是情绪的抒发和释放,老者躺在沙发上缓了缓继续说道:「找啊,找孩子,那个冬夜我们夫妻俩在街上寻找,我们的邻居,学校的师生都帮我们找。
可是申城太大了,太大-那时候也不像现在有手机,也没摄像头,我们去汽车站,去火车站找,可就是找不到啊。
找了三天,渐渐地,只有我们夫妻俩人在找了,过了一月,我们俩都累了,但那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啊,不可能放弃寻找的,但我知道,这样找是无济于事了。
我选择毕业后重新回到了原工作单位参加工作,我的爱人选择住在这里,其实我们不能住这里的,但校方还是给我留了这里,我爱人天天在市区内寻找。
我们选择分开是双方都不想见到彼此了,是害怕和恐惧,是无言以对,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交流了。
我爱人觉得都是她的错,她要是盯着孩子多好,她自责,失眠,狂躁,抑郁,情绪很不好,我知道,我或许短暂离开对于她情绪有好处。
我更加的自责,我要当初不考回来多好啊,我们一家三口就在那边,我为什么要选择考回来啊。
我全身心的工作,两年后我再次回来了,中途回来看过我爱人几次,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我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我甚至几次都寻求她的原谅,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等我回到申城的时候,我已经可以拥有一套房子了,我进入了宣传岗位工作,拥有了那么一点话语权了,我利用这点优势拜托一些人帮我查。
这中间中途真真假假的消息很多,有人说在北方见过我的孩子,有人说在南方,有人说在国外,消息越传越多了。
85年,我的爱人下楼摔下楼梯后送到医院急救,脑部受伤了,她醒来后只记得我和她的恋人关系,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