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停顿了一下,脸上依旧是花岗岩似缺乏情绪的表情:“每个‘自由人’都必须要去。”
米哈伊尔哭丧着脸:“总有去不了的吧?”
“这次是新垦地的自由人大会,恐怕全行省的‘自由人’都已经被通知到了,要说要做的,也一定是关于整个行省的大事。”老马季雅问:“你要是不想去,你为什么要花钱买这个头衔?”騪
在帕拉图共和国,自由人并不指“自由的人”,而是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人。自由人可以出任公职,在镇民、村民大会上首先发言成为本地乃至更高级别议会的议员。
但是想要成为“自由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除非立过军功,否则只能花钱买。
老马季雅的自由人身份来自军功,木材商米哈伊尔则是花了一大笔钱才弄到手。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我哪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出?”米哈伊尔悔不当初,他颤颤巍巍地问:“全新垦地的‘人’都要去?那……那得有多少人啊?”
“几百人。”老马季雅答非所问地给出回答:“新垦地,不会超过一千人。”
得知自己的头衔比自己以为的还要稀罕,米哈伊尔莫名生出些自豪和喜悦。
可是又一想到就是这个头衔害得自己要自投狼口,米哈伊尔又不禁悲从中来。騪
“不去。”米哈伊尔眼泪汪汪地问:“行不行?”
老马季雅想了想,认真地回答:“这个,我说了不算。”
“那那那……我得病了!”
米哈伊尔一下子来了劲头,他拉起裤腿,露出短粗的小腿,四下在客厅中寻找,最终选定了一个花瓶。
他抄起花瓶,往腿上比划,急赤白脸地嚷嚷:“我我我……我腿摔断了!我出不了门!还不行?”
“嗯。”老马季雅的回应只有一个鼻音。
米哈伊尔咬牙切齿比划半天,始终下不去手,反复几次后,他饱满的情绪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软塌塌地跪倒在地,如同一副被抽空的皮囊。騪
“这可怎么活啊!”木材商捂着胖脸,伤心地嚎啕大哭:“我才刚生了个女儿!没了我,她可怎么活啊!”
老马季雅默默从木材商手里拿回了那支夫人特别钟爱的花瓶,小心翼翼地摆回原位。
米哈伊尔猛地再次抱住老马季雅大腿,语无伦次地问:“血狼……血狼他不会是想把我们绑票吧?把新垦地富户都叫过去,来个一勺烩!听说他有各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