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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松失去了第二匹战马。
太阳西斜,河谷村北方的旷野上,亲吻过相同图案的旗帜宣誓效忠的骑兵们挥舞马刀和短枪,殊死拼杀。
悬挂着四象限战旗的教堂钟塔尖顶消失在土岗的棱线背后,那里的人看不见骑兵主力的碰撞,骑兵们也无从得知主战场的战况。
或许会战已经分出胜负,或许河谷村的枪声已经消散,但是那些现在无关紧要,因为混战中的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挣扎。
雷群郡骑兵的绝命反扑大大出乎新垦地派遣军骑兵的意料。
原本像猎物一般被追杀的雷群郡骑兵突然转过头,不要命地迎面冲了过来。新垦地派遣军骑兵耗费大量时间精力练习的半回旋战术,压根没有发挥的机会。
萨内尔麾下的新垦地派遣军骑兵,脱胎于帕拉图常备军骑兵残部的残部,后又吸纳了亚当斯新募的四个中队,最终膨胀到上千骑兵的规模。
但其核心力量,仍旧是诸王堡政变以后,大议会接收联省提供的军械,拼凑手头仅剩的常备军骑兵和各地巡防骑兵,快速武装起来的手枪骑兵部队。
萨内尔视其为掌上珠、心头肉,开战以来一直扣在手里不放,甚至允许他们他们下马卸鞍休息。然而受迫之下,萨内尔不得不将他们投入计划之外的战场。
两军骑兵如同两股巨浪拍向彼此,只有最初是枪声和火舌,剩下的全都是刀光剑影。
就是在最初的阶段,洛松失去了他的第二匹战马。
一个迎面冲向他的议会军骑兵对着他连开两枪,第一枪打在他的胸甲上,第二枪正中他胯下战马的额头。
胸甲上的那一枪只留下一处深深的凹痕,正中马儿额头那一枪却当场要了马儿的命。
马鞍头挡了一下,使洛松没有被甩出去。但上尉还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得眼前一黑。
某一个瞬间,洛松觉得不如就这样死掉算了。但是又有一些东西让他强迫自己清醒、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强迫自己站起身。
奋不顾身冲上来救援上尉的洛松部下,与想要阵斩敌方军官的新垦地派遣军搅杀在一起。
一名雷群郡骑兵翻身下马,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坐骑让给上尉。
洛松也没有说什么忸怩作态的废话,他接过缰绳,举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