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比喻!”
此言一出,两人都笑了起来。
两人互相打量着彼此,都感觉熟悉又陌生。从成为见习军官开始看,已经过去将近三年。
三年时光,赋予了艾克“上流社会”的风度和气质,就像从石料中雕琢出精美细腻的人像,奥兰治的阿克塞尔也褪去稚气,成长为俊朗亲切的青年。
温特斯身上的改变则截然相反,三年磨砺几乎把他仅剩的那些属于“上流社会”的虚伪和做作都打磨得干干净净,显露出内里坚韧刚强的铁坯。他变得精悍而矫健,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股不可驯服的野性以及顶天立地的自信。
四目对视,艾克摇了摇头,疲倦地往床上一倒,把头埋进枕头,舒服地长长叹息一声。
然后他转过身,冲着老同学竖起大拇指,半真半假地夸奖:“两年不见,你的幽默感有了很大的提高。”
戎装青年则解开上衣外面的武装带,抽出椅子,反向跨坐。他的胳膊叠放在椅背上边沿,歪着头,面带天真无邪的笑容,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开玩笑?”
“嗯?”艾克撑着胳膊又坐了起来。
“和你同住在这间寓所里的校官。”温特斯指了指天花板,半是捉弄、半是炫耀地说:“不一定是诸共和国最强大的施法者,但一定是诸共和国最危险的施法者。你还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艾克下意识屏住呼吸,手臂和后背的寒毛竖起,不由自主地坐直身体。
就在艾克还在消化冲击性的情报的时候,戎装青年拍了拍艾克的肩膀,乐观地说:
“但是你不用担心,这栋房子里凡是带尖的东西,已经全都被我收走,现在连一柄叉子也没有。所以就算是大炮失控,它也是一门没有弹药的失控大炮。而且中校最近的精神状态在好转,应该不至于伤人。”
艾克的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好奇:“呃,这位……莫里茨中校,他到底是怎么了?至于像你说的那样……”
他本能地想要一探究竟,但又蓦地想起自己的俘虏身份,便立刻打住——因为他不想利用和温特斯的友谊去打探叛军的内情。
“你还是别告诉我。”艾克摇了摇头:“我也不会再问。”
“没关系。”对方的态度坦率得令艾克难以置信:“中校在尝试戒酒。听说之前才恐怖——不过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