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只想尽快把库房里的火枪脱手。
因为那些火枪不仅占用了他的全部动产,还有相当一部分是靠借款、赊账购入……
温特斯面露笑意,都不用他开口,卡曼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
“富勒先生。”卡曼咳了一声,有些不忍心地说:“男爵阁下不买火枪。”
“啊?”富勒大吃一惊:“那大人要买什么?”
“男爵阁下只买枪管。”
……
直到傍晚,温特斯、卡曼以及两名随行护卫才回到旅馆。
一下马车,温特斯就绕着自己乘坐的马车来回检查,只差脱衣服钻到车底下去看。
“怎么了?”卡曼奇怪地问:“车下藏人了?”
“没怎么。”温特斯眉宇间萦绕着疑云:“对了,你有没有感觉,这辆马车比昨天咱们坐的那辆颠簸许多?”
卡曼略加回想:“是有点。”
“哪里只有一点?”温特斯用力摇晃车厢。
“昨天坐的是埃斯特先生派来的马车。”卡曼不以为意:“今天坐的是艾德先生借你的马车,当然有差别。”
温特斯认真地问:“有什么差别?”
卡曼被温特斯突如其来的严肃语气搞得很不适应,他下意识回呛:“我哪知道?”
“我还以为你是真有学问的人。”温特斯颇为失望。
两人说话间,安娜走入院子,催促道:“两位先生,你们再争论下去,晚餐都要放凉了。”
温特斯与卡曼对视一眼,谨慎地问:“今天还是艾德先生派来的嬷嬷下厨?”
“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安娜佯装嗔怒。
“没有。”温特斯叹了口气:“当然,她的味觉能正常一点就更好啦。”
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从安娜身后传来:“今天是我准备晚餐,大人。”
系着围裙的贝里昂走出房间,弯腰行礼。夏尔紧跟着出现,兴奋地跑向温特斯。
温特斯先惊后喜,抱住夏尔,问贝里昂:“事情办得如何?”
“遵照您的命令。”贝里昂沉稳地回答:“市面上所有能买到的书籍和测金仪器,我们都已经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