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罗伯特中校开口道:“亚辛这泡尿憋了十几天,也该痛快痛快了。”
这个比喻太过粗俗,粗俗到不该从罗伯特中校这样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士嘴里说出来。
有人发出几声附和的笑,但温特斯没能体会到领导的幽默感,他受到的惊吓其实更多一些。
“蛮子有大动作,无外乎两个原因。要么他们的援兵来了,要么我们的援兵快来了。是好是坏,总之这几日就要见分晓。”中校轻描淡写地说:“各自回去休息吧,总得吃好睡好才有力气打仗。”
中校安排了轮值顺序,众军官就此散会。
这一夜,所有人都是在紧张和警惕中度过。
值夜的士兵使劲地睁大眼睛,他们既想从漆黑的树林线之后发现敌人的踪迹,又不想看到敌人。
不值夜的士兵也睡不踏实,大多数人连盔甲都没脱,将就着入眠。
陆陆续续有阿尔帕德部骑兵回到桥林营地,身上大多带着伤。
一问战况,这些人也讲不清楚,他们都是在混战中与大部队失散。
多数人前一秒还在挥舞军刀、左冲右砍,下一秒猛然发现身旁没了敌人、也没了战友,于是便朝着最近的友军靠拢过来。
不能责怪他们,大部分夜战就是这样:双方撞上,稀里糊涂厮杀一阵,各自扔下伤兵、尸体撤退。
这种情况,有备而来的一方总是更有优势。
一个一个问下来,罗伯特中校对于阿尔帕德部的情况已经了然于胸。
显然,阿尔帕德率领的骑兵遭遇敌人拦截。
双方拼杀一阵,应当是蛮子被击退——否则回来的就不只是零散伤兵。
而阿尔帕德将军则带着骑兵大部队继续沿着河岸往北去了。
罗伯特中校下令收容失散骑兵,并安排人手煮水融盐,给伤员处理伤口。
随着时间推移,返回桥林营地的失散伤兵越来越多,还有几个军官是失去意识被战马驮了回来。
罗伯特中校得到的消息也越来越详实:在上游放排的赫德人已被击溃,阿尔帕德继续挥师向北,遭遇的赫德骑兵也越来越多。
帕拉图骑兵的凶狠突击以一场将天空烧得炽红的大火宣告结束。
浓烟直插云霄,连罗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