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才是真正的前哨。
……
此前众军官最坏的估计也不过是被赫德人截断后路。
得知数千赫德骑兵东渡冥河,卡斯特中校险些气到昏厥。
冥河东边是什么?是百公里宽的无人区。然而越过这一百多公里,就是帕拉图本土。
赫德人……朝着帕拉图去了,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们。
时隔三十年,赫德劫掠者的铁蹄又将踏上帕拉图的土地。
卡斯特中校当即向前方、后方派出通讯兵。
然而浮桥被毁,通讯兵只能去上游绕路过河,已经来不及了。
消息实在太过冲击,队伍里的帕拉图人都有些恍惚,就连温特斯初听也一阵眩晕。
帕拉图人打胜仗太久,久到他们已经忘记赫德人也有牙。
上一次赫德人打进帕拉图的时候,杰士卡都还只是牙牙学语的幼童,营中大部分人甚至还没出生。
这三十年来,帕拉图对于赫德诸部一支保持绝对的压制。
帕拉图人挥拳,赫德人后退,帕拉图人再挥拳,赫德人再后退。
一次又一次胜利中,帕拉图人建立起战无不胜的信心。
温特斯所见,在车阵中、在营墙后,无论战况多凶危,帕拉图人对于这场战争最终的胜利都从未有过怀疑。
现在,温特斯正亲眼目睹这种自信心开始瓦解。
不止一个十夫长跑来找他,隐晦或直白地询问是否要撤回帕拉图。
但这件事,温特斯没有决策权。
……
骑兵中队和辎重队的军官紧急开会,商议下一步行动。
会议气氛凝重,军官们沉着脸一言不发。
见无人开口,卡斯特中校大怒:“都哑巴了?从军衔最低的开始,一个一个说!”
又是一阵沉默,温特斯站了起来,在场大概没人比他军衔低。
“好,就从你开始!”卡斯特一拍桌子:“然后是你右手边那个。”
安德烈顿时变成苦瓜脸。
“我认为。”温特斯尽可能简洁:“应该往西走,去找大部队。”
空气骤然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