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狂热,人们感谢神明和圣人带来的胜利,渴望自己也能获得哪怕一丁点的赐福。这场胜利游行某种意义上已经变成了宗教游行。
甚至就连军官仪仗队也成了漩涡的中心。
矜持被兴奋的女孩和少妇丢进了塞纳斯海,她们纷纷把手中花束、绸扇丢向那些威风凛凛的骑士们。
许多大胆的女子甚至取下了自己的面具和面纱扔给充当仪仗队的军官——在维内塔人的文化中,这可是一种极为、极为露骨的暗示。
一时间,温特斯只觉得有雨点般的硬物朝着自己打过来,塔尼里亚人的箭雨也不曾如此密集。他只庆幸穿着全套的板甲和头盔,否则肯定被砸得满头是包。
七轮礼炮齐鸣后,德贝拉执政官的身影出现在卫兵凉廊之上。
执政官开始进行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讲,但温特斯几乎什么也听不清楚。
事实上,议会广场应该没人能听清楚具体内容。德贝拉每说一句话,人群都会用巨大的欢呼声回应。欢呼声甚至数次打断了德贝拉的演讲,让执政官不得不等到稍微安静后才能继续。
不过温特斯也不关心凉廊上的人在说什么。按照流程,一旦执政官开始演讲,仪仗队就可以解散。
噪音让强运有些不安,这匹三岁的儿马不满地打着响鼻,蒙塔涅准尉现在只想尽快离开弥漫着狂热气氛的议会广场。
趁着人群的注意力转移了到正在演讲的执政官身上,从赤硫岛返回的众军官用手势交流了一下,翻身下马,牵着坐骑艰难地往广场外面挤。
仪仗队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一路上的女孩子使劲把首饰、带地址的纸笺、绣着家徽和缩写的手绢往小伙子们的怀里塞。
温特斯头盔的观察窗甚至被塞进来一把香木做的小折扇。异物朝着眼睛直插进来,温特斯下意识地闪躲,又撞进了另一位女士的怀里。
众军官颇为狼狈地挤出广场,到了人群稀疏的地方,才得以摘下闷得他们喘不过气的头盔。
“欸?堂·胡安人呢?”皮萨尼少尉点了下人头,发现数量不对。
“啊?人不见了?”温特斯闻言也一惊。数了一遍后,他发现不止少了堂·胡安一个人:“不会被踩踏了吧?!我回去找!”
说罢,温特斯上马就要往人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