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席面儿,请您务必赏光。”这位纯粹是找个借口,向玉柱示好,并没有真能请到玉柱的把握。
“好说,好说,你请,我请,不都是一样的嘛?”玉柱在人前的时候,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君子之风。
“柱爷,我家里养的戏班子,还能拿得出手,请您得空的时候,务必赏光。”这位是宗室黄带子,提前来拜个山头的。
因为,宗人府里,宗令和左右宗正,这三位巨头都是不怎么管事的。
但是,左、右宗人,却捏着日常宗室事务的实权。
这就类似于前苏联的足球协会,公开选出来的协会主席,也就是挂个名儿,几乎不管事儿。
反而是,主持协会日
常工作的常务副主席,才是真正说了算的大老板。
大清朝的官场文化,博大精深,令人回味无穷。
玉柱刚刚回府在书房里落座之后,孙承运就进了门,凑到他的跟前,小声说:“弟弟,方才老恭王的第五子,辅国将军对清额私下里找到了我,说是想出钱,弄个好听点的爵位。”
没等玉柱说话,孙承运暗中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勾了勾。
玉柱秒懂了,老孙这次的递话辛苦费是五百两银子。
孙承运和玉柱从不说假话,收了谁的钱,想办什么事儿,一五一十抖了个底儿掉。
老恭王,就是康熙的五弟,恭亲王常宁。
康熙的几个成年兄弟之中,福全最受信任和重用。所以,福全死后,其三子保泰,继续袭了裕亲王。
常宁的小心眼子比较多,他活着时候,康熙也算是包容和善待了。
但是,常宁死后,他的儿子海善,袭的却是多罗贝勒。
这人呐,就怕比较。
都是康熙兄弟的儿子,一个袭的是亲王,一个袭的贝勒,心里能好受么?
对清额所谓想弄个好听的爵位,翻译过来,就是想往上升一级到两级,惦记的是不入八分辅国公。
毕竟是公爵,哪怕俸禄也就那个样子。然而,不管是子女结亲,出门作客,都要有面子得多。
腰间系着黄带子,出门一说,哟,这位爷,您竟然是辅国将军呐。
这就太寒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