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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的时候,玉柱骑马去行宫里上值。
鄂伦岱打着哈欠,从值房里出来。
刚一见面,鄂伦岱便拍着玉柱的肩膀,笑道:“我说,兄弟,二十啷当岁的一品重臣,厉害了呀。”
鄂伦岱一直没个正形,玉柱早就司空见惯了。
“大伯父,少喝点酒,免得又挨了皇上的罚。”玉柱专门挑鄂伦岱的软肋戳。
鄂伦岱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说:“怕个卵,我若是改了混不吝的习性,就不叫鄂伦岱了。”
玉柱一阵无语,敢情,这位倒是颇有自知之明。
鄂伦岱领着玉柱到了侍卫处的值房,准备和玉柱进行交班。
镶黄旗的侍卫值房,就在侍卫处的正中间,占据了最大的一座院子。
鄂伦岱率先进门的时候,侍卫们明明见着他了,不仅没有一起行礼,反而嬉皮笑脸说:“鄂公,热河上营来了几個江南的小妞妞,回头一起去瞅瞅?”
“哈哈,你们这帮小子,兜里没几个银子,还总惦记着梳笼的美事儿,臭德性!”鄂伦岱显然已经和部下们,彻底的打成了一片。
只是,等玉柱不动声色的从鄂伦岱身后露面之时,“呀……”现场立时响起一片惊诧之声。
红顶子的一品大员,顶戴上插着双眼花翎,年轻的令人嫉妒死,不是柱爷,还有可能是谁呢?
“卑职请柱爷大安!”屋里的侍卫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扎千下去,毕恭毕敬的给玉柱行礼。
鄂伦岱扭头看了眼玉柱,怪腔怪调的说:“我说,柱爷,真瞧你不出啊,威风得很呐!”
玉柱没理会鄂伦岱的揶揄,含笑抬手道:“罢了。”
“谢柱爷。”众侍卫们纷纷站起身子,但是,一个个像鹌鹑似的,低头哈腰,连大气都不敢喘粗了。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老十四的护卫们,都被玉柱一次弄死了十几个。
以这些侍卫的家世,谁敢与之相提并论?
镶黄旗下的侍卫,除了领侍卫内大臣之外,还有六名内大臣,若干名散秩大臣。
鄂伦岱领着玉柱,在行宫里,绕着镶黄旗的地盘,转了一整圈。
末了,鄂伦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