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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皇上,这且罢了,自有三司会审及议政王大臣们的公断。只是,嗒尔当阿公然恐吓奴才,说什么有朝一日,必斩了奴才的狗头。”玉柱轻描淡写的说了嗒尔当阿纵马踩死两人的罪过,却浓墨重彩的强调了,嗒尔当阿当众放的狂言。
等老十四登基之后,就斩了玉柱的狗头!
嗒尔当阿的话,虽然没说完,显然是这个意思,只有大傻子才听不出来。
老皇帝听了之后,好半晌没说话。
“皇上,奴才真的怕了,请辞步军统领一职。”玉柱摘了顶戴,跪到老皇帝的脚边,垂着头,泪珠子却一直往下滴。
“慌什么?朕还没死呢。”康熙显得很平静,丝毫也没有怒气。
但是,站在一旁的魏珠,耳旁仿佛炸响了惊雷一般,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不好,要出大事!
老皇帝还没死,嗒尔当阿就敢当众要挟玉柱,这是何等的猖狂?
再想深一层,若是无人给嗒尔当阿撑腰,他敢这么说么?
满朝文武大臣,敢和老八、老九、老十和老十四硬碰硬的大臣,除了玉柱之外,还能有谁?
玉柱都被吓退了,请问,今后谁还敢替老皇帝卖命?
时至今日,老皇帝就怕大臣们欺负他年老体衰,导致大权旁落。
如今,玉柱都被吓哭了,主动提出退让,康熙会是个啥感受?
“叫张廷玉。”
“嗻。”魏珠哈着腰,退了出去。
很快,张廷玉进来了,跪下行了大礼。
“衡臣,拟旨,著老十四替朕去奉天祭祀祖陵。”
“再拟一旨,著阿尔松阿,转任福州将军。”
嗒尔当阿的亲哥哥,领侍卫内大臣阿尔松阿,从皇帝身边的重臣,出京就任偏远的福州将军,这就是妥妥的贬谪了。
张廷玉有啥不明白的?
他悄悄的看了眼玉柱,唉,还在掉金豆子啊,显见委屈的不行了。
直娘贼,玉柱也太会装了吧?
偏偏,皇上就吃玉柱的那一套,张廷玉也没辙啊!
张廷玉暗自摇头不已,仅凭玉柱的一面之词,老皇帝就作出了决断,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