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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环沉默了许久。
她手指捏的很紧,显然在竭力忍受被愚弄的愤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手指又放松下来,蓦地笑了一声:“确实,我早该明白的,你和孟忱不一样。”
明秋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然道:“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孟环仰起头,手背上的青筋分外明显,良久,她哑声说:“收到封贻死讯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他为了完成明胧音的夙愿而活着,可是Nefelibata还存在,他怎么肯死?原来是因为,他知道会有人完成善后工作啊。”
“我不是很想杀你。”明秋昀说:“甚至觉得你很可怜。”
“可怜?”
“我早就说过了,你所追求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Nefelibata已经易主多年,只是你在自欺欺人而已。”
孟环沉默了许久,才涩然道:“……你说得对,是我在自欺欺人。”新笔趣阁
她深吸了口气:“停车。”
司机不敢多问,赶紧停下车,孟环拉开车门下车,尘土飞扬的柏油马路边上,她面色苍白,仿若飘荡在人世间的一缕游魂,关上车门的瞬间她忽然看着明秋昀的脸:“你做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明胧音的遗愿吗?”
明秋昀眉头轻皱,“不然呢?”
孟环笑了一声,“未必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古以来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我身在我的局中看不清,你身在你的局中,也未必看得清啊。”
“……”明秋昀冷淡的对司机道:“走吧。”
>司机发动车子,孟环大声道:“明秋昀!你扪心自问,在乎阮芽的,只有你的副人格吗?!”
明秋昀没有回应。
他靠在后座上,仰起头,慢慢闭上眼睛。
许久,他喉头微动,唇角扯出一个讥诮的笑。
……
邓普希实验室在得到A18样本的半个月内有了初步的研究结果,克琳·邓普希给阮芽打来越洋电话,邀请阮芽去实验室。
阮芽当然立即答应,收拾东西和封迟琰一起奔赴M国。
阮芽曾经在这个国家生活了两年,回到这里倒是有些恍如隔世之感,克琳在机场接他们,直奔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