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实讲,阮芽没有见过这个版本的封迟琰。
从她十九岁认识封迟琰,这人就一直有种超出年龄的稳重,是泰山崩于前后左右都能掉头走的人,她也没见过封迟琰真的喝醉了的模样,这时候的封迟琰看着哪里有三十岁,估计也就十三岁。
阮芽挑了下眉,好一会儿道:“那怎么办啊,你又不回去,又不认识我,要不,我帮你报警找警察叔叔?”
封迟琰道:“不用报警。”
他顿了一会儿,阮芽竟然在这人身上看出了“羞涩”这两个字。
顶上的灯光打下来,会让人的眉目变得尤其深邃,封迟琰的眉眼本就比常人生的更加优越,此时像极了大理石雕塑,具有绝对的美感,鼻梁挺拔嶙峋,鼻背挺直不带一点柔软弧度,像极了出鞘的利剑,连带着其下的唇都带着见几分凉薄意味。
个子高挑、肩宽腿长的男人在微光里缓缓伸出自己修长的手,嗓音微哑:“你拉着我,我就认识你了。”
“……”阮芽愣住。
好一会儿,她垂眸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手心向上,是一个邀请的动作,掌心和指关节都分布有薄茧,绝不是养尊处优之人的手。
“拉着你,就认识我了?”阮芽问。
“嗯。”
阮芽伸出手,放在了封迟琰的掌心之上,对方立刻就像是幼年时捕捉蝴蝶时那般,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阮芽感觉到他有些炽热的体温。
她抬起眸,看着封迟琰:“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牵着的人,是谁?”
封迟琰低头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亲了一下,低声说:“林粟。”
过了好一会儿,阮芽笑出声:“是。”
>她牵着封迟琰往外走:“走吧,我带你回家。”
……
包厢里。
迟迟终于从桌面上的骰子上收回视线,她看了眼江兰时:“你们给封迟琰灌那么多酒干什么?”
“没看过他喝醉的样子,好玩儿呗。”江兰时慢悠悠的说。
“……”迟迟说:“你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恶劣。”
江兰时礼貌道:“过奖。”
“刚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