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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客餐厅地面之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个哼哼唧唧明显失去了活动能力的黑衣人。
这其中,下体突遭袭击脑袋又被冰箱门给夹了的杀手更是在这剧烈痛楚下直接昏厥,与自己那被子弹击中腹部、腿部的搭档一起合上了双眼。
以领带当缰绳箍在他人脖颈上的上原克己就这么提着身前这具人肉盾牌,血染的淡绿色西装在屋内斑驳的阳光下格外醒目——
上扬的嘴角落在水无怜奈眼中,一时间竟让她分不出究竟谁才是处于劣势的那一方。
剩下的组织杀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地倒下的同伴让他们心有戚戚——这个警察多少有点邪门。
这是他们在眼神交换间达成的共识。
他们又不是没杀过警察,但有这种表现的警察还是头一个。
说他强吧,这人明显还属于双拳难敌四手的层次里,身上也挨了不少打;
可要说他不强吧,这运用地形与道具进行防御与杀伤的能力对比起来简直像个超人,多少显得他们有些呆。
卸着空弹匣的水无怜奈面无表情地盯着傲立于餐厅地板上的那道身影,心中难免波涛翻涌。
出身CIA,卧底组织又这么多年,这样的警察她是真没见过,上原克己这表现在她的认知中属实是独一份。
难怪敢独自一个人来?
略微放心了些许的水无怜奈换好了弹匣,双眼微眯起,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选择撤退才不会引起琴酒怀疑。
就上原克己这表现,她完全可以在回去后当着琴酒的面说这没杀成功完全不是她的问题。
谁不服谁上,反正她不行。
“啧,你们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狠的吗?”
将面前这群还能站着的人神情尽收眼底,单脚踩着那具脑袋被冰箱门夹到昏迷的身体,一手紧攥着酒红领带的上原克己上身微微前倾,歪了歪脑袋,擦着嘴角渗出的血迹,玩味地朝他们勾了勾手指:“来啊,继续,看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
被挑衅的剩余组织成员眉间皆浮现出了一抹怒意,但看了眼地上那横七竖八躺着的同伴们,却又个个畏畏缩缩,脚步原地轻挪,都不敢再继续上前。
上原克己手上是没枪,可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