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垂到了屁股上,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了啊小柔?”
柳小柔站在原地发着呆,她忽然自我嘲讽的笑出了声,她摇摇头,“没事……是我想多了……”
她朝着未知名的方向望去,不过是一辆车而已,车子又不能因为向柏凯的离开,而一直搁置不用。
她不过是太思念他了而已。
柳小柔低垂着头,刚刚还红光满面的小脸,这会儿没了任何斗志,她呆呆的对着地面发呆,一句话不说。
向阳看着她失神落魄的模样,片刻犹豫过后,他开了口,“我去帮你打听向柏凯的现状,我说了,我和向家有点亲戚关系,我能帮你问到。”
隔天一早,医院。
宽敞病房里,阳光洒满。
向柏凯穿着一身病服,坐在支起的画板前,他的画笔在画板上画了又擦,擦了又画,废弃的画纸在他脚边堆满地。
他使劲揉着自己愈加模糊的双眼,再次下笔,极为用心。
两个小时后,徐雅芝走进病房,她看着病房内狼藉一幕,向柏凯仍旧一动不动的坐在画板前,正在给他的画作上色。
徐雅芝默默站在原地不出声,她看着画板上已经初具模样的风景和人物,一个翩翩起舞的小女孩,正在黄昏落日下的稻田间舞蹈。
女孩赤着脚,满眼笑意,而距离女孩的不远处,有一颗向日葵正对着女孩,盛开绽放。
向柏凯几次揉着模糊不清的双眼,艰难作画。
周舟跟在徐雅芝身后,仔细端详画板上的人物肖像,低声疑惑,“这是真实的场景吗?”
此刻,站在他们身后的陈克轻声开口,“那个跳舞的孩子叫柳小柔,那颗向日葵,是柏凯。之前我在柏凯的授意下,去了乡下一趟,就是为了这个小女孩。”
陈克冲着徐雅芝低声道歉,“抱歉徐总,当初的事一直没和您汇报。”
徐雅芝缓慢走到向柏凯的身边,她的一只手搭在向柏凯的肩膀上,轻声道,“柏凯……要注意休息,明天就要手术了。”
向柏凯侧过头,他看向母亲的面庞,而那双被他揉了无数次,原本深邃明亮的眼,此刻泛着微红。
他的眼眶里盈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低沉开口,“妈,我感觉……好多东西我都看不清楚了……”
徐雅芝搂着向柏凯的肩膀,“手术后就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向柏凯低着头,喃喃道,“你总说,长大以后就会好,那这一次,长大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