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走两步又转回身来,道:“还有,我觉得你和郡主更不合适。我警告你,你别来影响我们两个的友情。”
宋连玉:“……”
他看着杨小姐的背影,不禁怀疑,之前为他争风吃醋去理论的人是她吗?
看得出来,现在她也仍旧是在争风吃醋,只不过不是在吃他的醋,而是在吃郡主的醋了!
先前她是生怕郡主把他抢走了,现在则是生怕他把郡主抢走了。
宋连玉觉得自己简直是昏了头了。
他有些生闷气,但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自己生的是谁的闷气。
有点气杨小姐,又有点气眠眠,仿佛自己才成了受背叛的那一个。
为此,有一阵子,宋连玉谁也没找。
杨小姐依然过得有滋有味,不光自己来找眠眠玩,还带着自己的小姐妹一起来找眠眠玩。
而眠眠朋友太多,但凡是与她结交,不管是少年们还是小姐们,她都能与他们十分友好融洽。
然后宋连玉就发现,就算没有自己,她们俩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再后来,宋连玉就听说杨小姐在议亲了。
他终于晓得着急了,也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央自己家里也赶紧上门提亲。
结果杨小姐还不太看他得上的样子,以前都是杨家小姐追着他跑,现在两人调了个个儿,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宋连玉跟在杨家小姐后头。
不过最终,两人还是定下了婚期。
于是早前宋连玉与郡主的往来,又成了小姐们嚼的一个话头。
无非就是,人家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岂是后来者随随便便就可以插足的?
到最后还不是个匆匆过客。
王府里的嬷嬷们听了这些还有点生气,道:“什么插足不插足的,亏得是个大家闺秀,没眼力见儿么,何时见到我们眠眠主动去招那宋家公子了?哪次不是他巴巴地跑来要和我们眠眠套近乎的?”
其他嬷嬷就劝道:“你听那些闲言碎语干什么,这京中还少的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的人儿吗?”
眠眠见嬷嬷们这么不忿,便道:“其实除了身边亲近的人,其他的人谁和谁不是过客呢,嬷嬷不要放在心上。”
让嬷嬷们感到心宽的是,眠眠当真是一点没把这茬儿放在心上。
她新近跟着她娘努力研习乔装之术,正入迷得很呢。
小时候虽然她也学了一点,但无非就是把面皮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