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霍逍和薛圣一道坐在侧廊上,霍逍正独自消化着这件事。
又路过几个船员,看见霍逍,依然是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一人开口道:“大哥是哪个地方来的?”
不等霍逍回答,同行的另一人便道:“多半是大城里来的吧,听说那大城里的人会玩,花样也多。”
霍逍:“……”
霍逍转头看着薛圣默默地又往他身边挪开了几尺,道:“你我好歹几十年的兄弟,竟如此凉薄的吗?”
薛圣道:“谁跟你是兄弟?你莫要乱说。”
霍逍叹道:“也罢,即便你我是同行的陌路人,那也有两分结伴同行的情义在吧,见我如此丢人,你难道不应该阻止我吗?”
薛圣唏嘘道:“还阻止你,我阻止得了你吗?拉你拉不住,吃药药你不倒,扎针也扎你不服,就跟走火入魔甚至是中邪了似的,你现在晓得丢人了?我当时还觉得丢人呢!”
霍逍嗫喏了一下嘴,一时又辩驳不上来。
薛圣又道:“现在可以说说怎么回事了。”
霍逍道:“什么怎么回事?”
薛圣道:“就昨晚你这情况,若说被人给下了药,也不太像,你的脉象一切无异常,唯独就是精神很兴奋。”
说着他又问:“到底是怎么了?”
霍逍也唏嘘得很,还能怎么,还不是被你给害的!
就你那师父,能是什么善茬儿吗?她要是有个什么动作,能叫你给发现吗?
只是面对薛圣求知的表情,霍逍话到了嘴边也不得不咽下去。
昨晚的事就已经是他话多惹的祸了,他要是再跟薛圣说多了,恐怕后果还得更严重。
于是霍逍咽了咽口水,道:“我要是知道怎么了,还至于这样么。”他心里发虚,摸摸下巴,又道,“我多半是中邪发癫了。”
薛圣不太信,又拿过霍逍的手,对于这种事他向来是最感兴趣的,一边把脉一边道:“这么说你是疯了吗?”
可他的脉象昨晚察觉不出异常,现在就更加了无痕迹。
霍逍道:“大抵是吧。”
薛圣道:“那你现在怎么又不疯了?”
霍逍道:“间歇性地发疯吧。”
薛圣问:“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霍逍道:“有过一次,中途记不清了,醒来的时候在猪圈里。”
薛圣嫌弃地看他两眼,道:“在山上门派的猪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