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也不知道到底装的是什么事——整日稀里糊涂的,倒也没觉得只有他一人在的药谷有多寂寥。
后来没多久,他就收到了蓬莱传来的婚讯,也没多耽搁,旋即就动身去往东边海港,准备渡船往蓬莱。
上回去京都喝他徒儿的喜酒都没啥印象了,那这次去蓬莱喝行渊的喜酒岂能有误,这回他不仅要喝,他还要喝得痛痛快快的。
薛圣赶了两天路,这天傍晚找了家客栈投宿住下。
当时薛圣在大堂上找了个桌坐下,点了一份饭食,旁边一桌有三个人,嗦面条正嗦得十分兴起。
薛圣淡淡看了一眼,回头吃自己的饭,后知后觉怎么有点眼熟,便又转头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正逢旁边桌的人也正抬起头来,冷不防与他四目相对。
然后薛圣沉默了。
对面坐的可不就是霍逍与他的两个门中弟子。
弟子还惊喜地打招呼道:“原来是尊长!”
霍逍惊讶道:“你不是回你的药谷了吗,怎么在这里?”
薛圣道:“我回了药谷就不能出来了吗?你怎么又在这里?”
霍逍道:“我带着我徒儿下山来游历啊。”
薛圣道:“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要闭关吗?”
霍逍道:“我又出了啊。”
薛圣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你这闭关就跟吃饭一样随便吗?”
霍逍哆道:“欸,吃饭哪能跟闭关一样随便,一日三餐,高低都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