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她感受到他缓缓低下头来,抵在她的肩头。
姬无瑕浑浑噩噩的,跪坐在床上,双手无措地垂在两侧,任由他抱着。
>她轻飘飘的,许久方才无意识地抬了抬手,小心翼翼地攀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没有排斥,她手里便不自觉地紧紧捻着他的衣裳。
她情不自禁又唤他道:“行渊。”
她能感觉到,腰间的手在听到她的轻唤时紧了一紧。
这辈子她都没被谁这么拥抱过,她喃喃道:“我觉得自己要死了。”
行渊手臂蓦然松了松,最终放开了她,偏开头尽量不对着她说话,道:“回信不急,一会儿用过饭你可以慢慢回。”
姬无瑕见他还是要走,道:“你不和我一起吃饭吗?”
行渊道:“这两天不跟你吃。”
姬无瑕道:“那你还会来和我一起喝药吗?”
行渊道:“会来。”
最后姬无瑕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的衣角。
行渊前脚刚走,后脚侍女就送了晚饭来。
只是姬无瑕哪有心吃饭,草草扒了两口,就又陷入了方才的情绪里。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她更是在床上打滚都睡不着,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怎么的,反正心里蹦跶得厉害。
侍女提醒道:“姑娘,芫华大夫提醒过了,姑娘的动作不要太大。”
姬无瑕正在床上滚了两滚,从被窝里抬起头来应道:“我知道,我动作没有太大。”
然后她又继续滚。
实在睡不着,她就又爬起来,去铺纸备笔,开始给陆杳回信。
她把在蓬莱发生的种种都写了上去,包括她感情上的心路历程,写得密密麻麻、事无巨细,恨不得出一本书给陆杳捎过去。
她写着写着就趴在了桌上,想到什么又补充什么,这信写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还不忘叮嘱陆杳两句。
别的不说,矿一定要帮她弄到手。
还有,这信属于私密信,旁人不得偷看。
写好以后,姬无瑕风干了墨迹,检查了一遍,塞进了信封里,厚厚的一沓。
然后她拿去塞在枕头底下,又努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