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择一日,我与陆姑娘成婚。”
随从惊了一惊,道:“王爷三思!”
敬王慢条斯理道:“陆姑娘既送来了我云金,往后便是云金的人。把这喜讯放出,传至焲军那边。苏相最在意之人即将嫁我为妻,他岂会不乱。”
随从有些恍然,敬王写下一道军令,又道:“自消息传出之日,传我令去,全城全军皆设伏戒严。他若还敢再来,定不可再失误。”
随从抱拳应道:“是!”
随即他就携了军令匆忙而去。
敬王兀自坐在座椅上,一脸沉思的形容。
他在想,把她挟于阵前和娶她为妻,究竟哪个更让那苏槐心神难安?
自己钟爱的女子嫁他人为妻,他若没有动作,新婚当夜女子则会与他人做了夫妻,这对男人来说如何能忍?
更何况还是猖狂肆意的苏槐。
他很清楚,他自己也是有私心的。
要是苏槐不来,她顺理成章地嫁给了自己,有何不好。
至少在天下人面前,他搏得了这个名,将来世人提及她,就会想起他们成过婚。
这么久以来,他都是一个再清醒不过的人,时刻警醒着自己。
切莫过于期望,就不会失望;切莫过于投入,就不会失去;切莫过于钟情,就不会离苦。
所以他一直都过得如此清寡。
哪怕当初他发现了与他合琴之人,内心欣喜若狂之际,终究还是计算的成分更多。
可人就是这样,道理都懂,却不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
一旦内心的渴望积攒到某种程度,就会成为唯一的准则,没有对或不对,只有想要或不想要。
这一刻,他就明确地想要拥有一个人。
或许是内心当真仰慕已久,又或许是因为胜负欲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