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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床的时候,也一切照常。
等傍晚苏槐从外面回来,洗手更衣,而后就去书房将他日常用的都搬回了卧房里来。
看见黑虎在院里盘旋溜达,苏槐也格外的耐心,叫剑霜去后厨拿只鸡来,而后坐在廊下,把鸡放在长椅上,请黑虎来吃。
黑虎现在没以前那么怕他,而且也已经被投喂了许多次了,见状就眼馋地飞过来,停在长椅上便开始干鸡。
苏槐看了一会儿它狼吞虎咽的样子,忽然伸手抚摸了一下它的毛。
黑虎哪里经历过这些,嘴里还叼着肉,震惊地抬起头来,一人一鸟四目相对,顿时黑虎浑身毛就炸了炸。
黑虎:他居然摸我!
苏槐又顺了一下它的毛。
黑虎的毛炸得更开了:我的天这个魔鬼居然摸我!
苏槐见状,它越炸毛他就越摸,把它从头摸到尾巴尖儿。
摸得黑虎开始叽叽咕咕骂骂咧咧。
苏槐道:“她说你跟我很像,往后我是应该对你好点。”
陆杳在屋里来一句:“你是在对它好吗?你要不要听听它都在骂些什么?”
苏槐道:“你说说它在骂什么?骂我的太多,你知道我都是越骂越兴奋。”
陆杳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出廊下是番什么样的光景,狗男人定然是抓着黑虎一个劲地摸,黑虎越抗拒他越摸得得心应手。
陆杳道:“做人做到连鸟都嫌,相爷怕也是独一份儿。”
黑虎嚎啸两声:娘啊!我的娘!快把他打走!
黑虎看见他那只手就很不友善,毕竟以前就是那只魔鬼手又捉它又关它又锁它。
过两日,姬无瑕也骂骂咧咧地来了,进屋先灌几口水祛祛暑,然后道:“妈的,这两天钱庄的账怎么越对越多,照这样下去老子对到年底去都对不完!”
陆杳道:“那把近几个月的算清楚了就是。”
姬无瑕道:“近几个月的我昨儿才弄清楚,这东家可真不是人当的。剩下的等我回来有时间再弄。”
陆杳正拿药碾子的手顿了顿,道:“你要走?”
姬无瑕神色正肃下来,道:“我收到门中消息,说是近来镇上出了一批来路不明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