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挽留,苏槐就目送他出了院子,而后他走到廊下,帮着陆杳一起收拾。
墨大夫出了院子,与同出院子去传晚膳的剑霜走在一起。
墨大夫不胜唏嘘:“一个是药罐子里煎着的,良药苦口,专治相爷各种不服;一个是醋坛子里泡着的,逮着陆姑娘身边的就咬,后槽牙都差点给我酸没了。他俩要是不在一处,换了别人还有谁能降得住?”
剑霜道:“陆姑娘心里还是有主子的。”
墨大夫道:“那不明摆着的吗?只不过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最需要的是时间。”
后来些日子,墨大夫都尽量避开苏槐回来的时间,就先告辞离去。
可哪晓得,苏槐回来的时间也变得飘忽不定,经常出其不意就回来。
回来坐一会儿又有事出去了。
墨大夫油然而生一种顿悟:为什么他会有一种相爷赶着回来抓奸的感觉……
墨大夫私下里问剑铮:“相爷这是怎么了?”
剑铮看他道:“你时常在陆姑娘身边,你觉得相爷能放心吗?”
墨大夫:“……有这必要吗?”
剑霜道:“怎么没这必要,只要是陆姑娘身边的,主子何时松懈大意过。陆姑娘要是关心旁人一句,主子能自行脑补一整出。”
墨大夫问:“那相爷怎么没怀疑你俩?”
剑霜:“怎么没有,以前扫马粪还扫得少吗?”
墨大夫摇头叹息:“就你们主子那样的,还真非常人所能消受,也不怪陆姑娘总是烦他。”
剑霜默了默,道:“你也别小瞧了陆姑娘,她也没少拱火。不然你以为前两日陆姑娘平白无故为什么要留你吃饭?”
对此,剑铮剑霜两个是没少吃她的亏。
墨大夫道:“受教了。关键是留我吃饭,有相爷虎视眈眈,我咽得下去吗?”
三人一边走一边感慨,相爷的差事着实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