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照样也是分床睡。
睡前,陆杳来帮他把药换了。
苏槐看着她,两人倒甚少这么平和。
苏槐道:“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陆杳道:“我是想着,既然已经不可避免地卷进来了,要想早些抽身离开,唯有让你快些痊愈,这就是对你好了?”
换好药后,当晚两人各睡各的。
陆杳先睡,苏槐看了半宿军中的公文,他上床睡的时候,陆杳虽然没睁眼看,但也一下子醒了。
她暗暗绷着神经,过了许久,身旁没有任何动作,她方才又松懈了,缓缓睡去。
苏槐到军中以后就很忙,也顾不上像之前那般给陆杳找麻烦。
如此,陆杳也倍感轻松。
苏槐忙着在西策军中整顿军心,随即应战南淮军。
起初西策军上下,还为相爷到来督战而有所期待,想着相爷来了以后,三军士气定然大不相同。
然而,起初应战南淮军的两场战役,打得甚是匆忙慌张,虽然不至于惨败而归,但也没有讨到点好。
紧接着将士们就发现,军心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振奋起来。
相爷也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可怕,他处事温和,待人也宽厚,竟毫无身份架子。
这军中将领们也不知该放心还是该忧愁。
原本那些世家子弟也人心惶惶的,可相爷来以后,发现并没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也就松了一口气。
两场不输不赢的战役下来以后,军中的气氛渐渐又恢复到先前那般萎靡懈怠的状态。
苏槐于议事帐中与众将领商议对策时便道:“我素日主理朝政,圣上听闻南方战事不利,方才遣我来看看。
“只是我对军中事务多不熟悉,对行军打仗更是生疏,一切还得仰仗诸位将军才行。”
底下将领们各怀心思,面上连连应道:“末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