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清乐郡主险些哭出来,哽道:“义兄,义兄你来了!她,她要杀我!”
陆杳亦是缓缓抬头看向门边,没错,来的不是别个,正正是苏槐。
他亦看清了殿中光景,看了清乐郡主一眼,目光便停留在那边的铁笼里。
陆杳一只手仍还被镣铐套着,满身是血,笼子的地上也满是鲜血和尸体。
几名还活着的侍卫,看见相爷来,本就对陆杳心生惧意,这下子是再不敢轻举妄动。
苏槐看着陆杳,陆杳也看着他。
谁脸上神情都没有任何波澜。
片刻,苏槐随手把殿门关了去。
他抬脚一步一步朝那铁笼走去,闲庭信步一般,可他身上所携的那股子气息,却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清乐郡主见他要过去,连忙阻止道:“义兄不要去!她会杀人!”
苏槐看了一眼铁笼上的锁,问清乐郡主:“钥匙呢?”
清乐郡主不吭声。
苏槐侧目看她一眼:“拿来。”
清乐郡主被他眼神看得端的一颤,僵持不了片刻,还是乖乖把钥匙交到了他手上。
苏槐把锁打开,抬脚走进了笼子。
他踩着满地尸血走到陆杳面前。
陆杳盯着他的眼神仍旧是猩红的,此时此刻的她才像是一头猛兽一样,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紧紧盯着苏槐,丈量着他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
苏槐看了一眼她仍被套着的那只手,她不动声色,可那双红色的桃花眼却仿佛在引诱他:来,救我,救我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空气里都是血腥气。
苏槐终于是拿住了锁她的那只镣铐,倏尔用力猛地一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将铁锁镣铐给生生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