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觉拜由流萤威严所致,朝拜的人群早已全数退散,便是踏上一步,将那刻意漏一半的屏风给扯开。
如今是看不到流萤龙躯之上的淤青与否,可这位尊座大人额前沾湿的秀发,以及仍旧稍显红润的面颊哪怕是自己一点儿没听都能猜得出来了吧?
真不知道方才她冠冕堂皇站在这屏风后只露个脑袋,言语也好,眼神也罢,尽是清贵之姿是如何做到的…
赵红衣只晓得方才告退的时候就如同退潮一般却又井然有序,如今从苍山之巅往下望,已然见不到半个人影,那这一人一龙这时候又不动声色地做什么?
赵红衣回望上边那扇半掩的屏风后,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林不玄,甚至还有点儿想笑的样子?
他缓缓道:“我术法不精,只无师自通了些皮毛,隔音的符箓有些偏差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殿下大可以不听,再者,这难道不是殿下刻意设的局?”
见林不玄强词夺理,红衣殿下自是气不过,单手一叉腰,便是怒呵一声:
“这可是青龙庙,信众视流萤为信仰,如此虔诚膜拜的对象,这身份要是出了差错的后果如何,还请林先生好好思量思量!”
>“再者,你已元婴!又无法力上的束缚,解这龙涎不是信手拈来?装什么受害者?”
林不玄继续笑:“殿下言之有理,不过殿下恐怕误解了一点,我虽是元婴,可流萤是渡劫啊…”
流萤面色稍有几分红润,龙瞳眨了眨,俯在林不玄耳旁咬耳朵般点了他一句,才是转过头,对着赵红衣哼声道:
“本尊闲心罢了,与不玄玩个那什么…角色扮演,有你个皇女什么事?”
“你!你们!”
赵红衣颇感气血不顺,点向昔日拍着胸脯说结盟的青龙尊座,如今在林不玄怀里双手乖巧摆在膝盖上小鸟依人的模样,便是一阵懊悔,“我真傻,真的。”
赵红衣扶起她紧蹙的眉头,“本宫单知道要寻个盟友来对付宫里的骚浪蹄子,本宫哪知道鹿州也有?”
她接着但也没呜咽,只是“嘁”了一声,点着流萤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脸,怒道:“龙仗人势的东西!怎不摆你方才见林不玄时毕恭毕敬喊主人的姿态了?”
正襟危坐的流萤好死不死还小心翼翼避重就轻地问了一句:“红衣你这么凶…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