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
朱祁镇看着眼前,大绶旒冕加身的年轻帝王,在他身后,是分列而立的文武群臣。
终究,他心中幽幽一叹,在随从的搀扶下起身。
下车,向前,一步一步,朱祁镇终于在朱祁钰的面前站定。
他拱手回礼,但终究没迈过心中那道坎,只道。
“一年未见,吾弟终有社稷人君之风采,朕心……甚慰。”
抬头望着熟悉的京城,朱祁镇心中感慨万千,一时之间,眼中隐有水光。
见此状况,主持的礼官不敢耽搁,立刻上前禀道。
“群臣礼毕,请陛下和太上皇移驾社稷坛,焚香祭天。”
这本是仪注当中写明了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什么可多说的,锦衣卫抬出早已经备好的特制驾辇。
朱祁镇先,朱祁钰后,二人并肩而坐,群臣自中间分开,依旧是锦衣卫打头,浩浩荡荡的自正阳门入城。
今日迎奉太上皇归朝,一切都要为此而让步。
因此,顺天府早早的就挨家挨户的通知百姓,一整个早上,都不许出门,只许呆在家里,以防出现意外,惊扰圣驾。
城门口也早就布置好了官军,将一干闲杂人等都清扫出去。
>但是,这么浩大的仪典,怎么可能会不引起老百姓的好奇心,哪怕是隔着窗户,也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浩浩荡荡的车驾。
于是,太上皇和天子同乘而归,兄弟和乐,天家和睦的景象,也必然会被百姓所传颂。
然而,在宽大的车驾当中,气氛却有些沉寂。
无论是朱祁镇,还是朱祁钰,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保持着沉默
不过,不同的是,朱祁镇是因为身份的变化,一时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朱祁钰,则是没有多余的话,想开口说。
过去的种种,他已经可以做到释然。
但是,释然不代表原谅。
曾经的兄弟情分,早已经在那漫长的时间当中,被碾磨的干干净净。
如他在城门口再见朱祁镇时所感受到的一样,如今的他,心中只余平静,这个人,哪怕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哥哥,也再难使他的心绪,有丝毫的动荡。
他能够不去仇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