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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不能委屈了太上皇
听到这个名字,吴太后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厌恶。
她当然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所在,那是一个,比被没入宫中做罪奴,更加可怕的地方。
教坊司本是掌管舞乐之司,隶礼部。
除了官员之外,其中最多的就是乐工和歌舞伎。
乐工还好,基本上都是世代相传,虽然是贱籍,但是总算是一门营生。
但是歌舞伎就相对要卑下的多。
不仅要负责日常仪典宫宴的舞蹈,有些时候,还需要去给达官贵人陪酒。
朝廷规定,官员是不许狎妓的。
教坊司的官妓,理论上来说,也没有像民间的娼妓一般“接客”的职责,最多是受命陪侍歌舞,不需要做其他事情。
但是,身为贱籍女子,面对诸多达官贵人,很多事情,远远不是一纸条文就可以约束的了的。
至于教坊司的官妓来源,一般来说,都是罪臣之女。
当然,也不是什么罪都会被没入教坊司的,得是那种株连家眷的大罪。
最近一段时间,犯下的罪够得上被没入教坊司的,得是王振,曹吉祥这几个宦官蓄养的家妓。
所以,教坊司并没有想象当中人数那么多。
因此,吴太后便有些疑惑,问道。
“南宫侍奉的人,仅是太上皇宫里的,就不下百人,若加上其他各宫调用的人,少说也要四五百,教坊司何来这么多的人?”
朱祁钰眸光有些闪烁,似乎在想该不该说,但是到最后,他还是开口道。
“母妃应该知道,早些年先皇登基,下令废除除教坊司外的所有官妓,并禁止官员士子狎妓,但是,此事本就难禁,官员们往往蓄养家妓乐人,私下交游。”
“至于那些普通的士子,既养不起家妓,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出入正规的民间妓馆,便只能去各种未经官府登记的暗娼馆子。”
吴太后皱眉,不知道朱祁钰突然扯这个干什么。
但是接下来一句话,她就明白了。
朱祁钰道:“前段时间选秀的时候,朕顺便命往各地采选的内官,监督当地的地方官,将京畿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