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结果就是,明明是好好的军队,到最后变成了开垦荒田的劳工,不仅兵士被煎迫过甚,而且时间都用在了开垦荒地上,荒废了操练,等到瓦剌打过来的时候,只能一触即溃。
这种事情,在边境同样屡见不鲜。
等到田垦出来了,或者底下人闹得太厉害了,就一纸调令,和营中巡防,守城的军士一换,什么事都没有。
到了最后,朝廷出了大笔的银子养边军,普通的兵士们出了力天天累得要死,可战力不升反降,还屡屡有逃亡的情况。
至于那些田地,自然顺理成章的被边将收入囊中,改头换面,使些银子往地方官府一送,便摇身一变成了正经登记在册的民田。
甚至于,有些时候银子都不用送,对于地方的官府来说,只要愿意登记上去,按时缴纳税赋,那么就是一笔政绩。
须知,考核地方官很重要的一条标准,就是当地田亩的数量及岁产粮食是否有所增长。
>每年都有新的田地增加,对于地方官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至于怎么来的,他们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越是如此,私垦田便愈演愈烈。
而且,更无解的是,由于私垦田不用缴纳税赋,所以,虽然开垦起来很艰难,但是一旦开垦出来,很多时候,边军往往更愿意耕种私垦田。
因为如此一来,他们能够得到的粮食,比耕种军屯还要更多,毕竟,军屯的税赋很高,有相当一部分,需要上缴朝廷统一安排。
军屯要推行下去,无非在于田地和人。
侵占军屯让田地变少,私垦田泛滥让耕种军屯的边军减少,没有地,没有人,军屯逐渐崩溃是自然而然的事。
军屯一旦到了名存实亡的地步,那么边境的军费支出将完全依靠国家财政,到时候,可真的是天天拆东墙补西墙了。
所以,整饬军屯是必须的。
老大人们在看完了奏疏的前半部分之后,也不约而同的升起了共识。
但是,到底该如何做,却的确也让人犯难。
于是,稍稍闭目消化了一番军屯的状况,老大人们便翻过了关于军屯的现状描述,将目光落到了后半部分,也是这次的重头戏,即,到底该如何整饬军屯的糜烂。
见众人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