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浑身的血渍伤痕,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又千不该万不该挑了这么一棵树底下栖身,怕是早已中了梦魇树的毒。
深吸一口气,她决定把他带去树屋救治,如果放任的话不被梦魇树的毒毒死也会被即将到来的大雨给活活冻死!
毕竟深秋的天气,大雨过后就会降温。
她伸手去扶他,却意外看到他脖子上一道浅浅的伤痕。
言卿正只觉得这个伤口的位置有些古怪,但是无暇多想,便将他抱起,一路疾行,天空已经阴暗无边,密林中到处都是雨点打在树叶树枝上的声音,越发的密集。
总算在大雨倾盆而下之前,两个人躲进了树屋。
树屋有十平左右,分为两间,外间屋顶已经有些坍塌,言卿正扶着容澈躲进里间。ωωw.
里间一看就是个卧室有张原木单人床,上面的稻草已经腐烂,言卿正施展法术将床铺清洁了一下,又从纳戒取出一床被子铺上这才把容澈安顿上去。
在这四处透风,处处透露着腐朽气息的树屋里,言卿正升起一堆火来。
火光摇曳,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这堆篝火显得十分温暖。
言卿正也是第一次一个人出来历练,毕竟不如跟随师门长辈或者师兄师姐们出来那样,凡事都有人张罗,有分工。
现在事事都得亲力亲为,的确辛苦。
苗儿山越往上对修为的压制就越大,她身为修者这几天都过的很狼狈,容澈就更别提了。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上山的?
他一个人,没有带随从,想必不是公事。
那他……难道是为了自己而来?
言卿正想到了这里,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为什么来?真的是找自己?他会说什么?
这几日她尝尽了孤独的滋味,突然有个认识的人为了自己而来,心中忽然暖洋洋的。
已经为容澈用灵力顺了顺经络,把毒素吸了出来。
现在的他只是太疲惫了,一些身体上的伤还得慢慢养着,算算时间应该快醒来了。
该怎么面对他?
柴火噼里啪啦作响,毕竟抱进来的时候还是淋了些雨的。
一时间屋外雨打树叶的声音,屋内篝火的声音,突然间就慢慢隐去,她的心境逐渐空灵。
说起来,她还从没有仔细的看过容澈的五官容貌。
高挺的鼻梁,飞眉入鬓,一双丹凤眼闭着,却更凸显了浓密的睫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