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莽与拔灼一左一右,互相对视着。
似乎下一秒两人就要化身成为利刃,插入对方的身体。
而也是因为两人的针锋相对,帐内的气氛,也在这一刻变得诡异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曳莽忽然仰头笑出了声。
“大哥,南汗。”
“我可从没有要跟你掖着藏着。”
“我也从没有说过,我的火枪骑兵团不会奔赴战场。”
“可大唐有句古话说得好,最坚硬最好钢要用到刀刃上。”
曳莽直勾勾的看着拔灼道:“现在可不是火枪骑兵团登场的最佳时机啊。”
“现在还不是?”
“大唐和西突厥的军兵都快打到我们家门口了,还不是?”
拔灼也盯着曳莽道:“难道是在败亡的路上,才是他们动手的最好时机吗?”
通过这两个人的对话就不难看出来。
这薛延陀的内部仍然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统一在一起。
曳莽与拔灼两个人同样也没有彻底的放下仇恨,虽然坐在一起,可仍旧不信任对方,防备着对方。
只是,拔灼这话说的着实有些难听。
饶是心机城府都非常人能比的曳莽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南汗。”
“我知道你看我不爽。”
“我也知道,你很担心我会抢了你的地盘。”
曳莽眯缝着眼睛道:“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兄弟一体这个道理。”
“我们俩现在就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没了,我同样也活不了。”
“所以我根本没有跟你藏着掖着的必要,你能明白么?”
“如果大唐的军兵杀过来,肯定会将我们两个都给杀了,不会留任何一个人在这,你能明白么?”
曳莽半眯的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寒光。
他真是有些搞不明白,他那个英明神武的父亲,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愚蠢的东西?
而这么一个愚蠢的东西,又是怎么让草原上的这些部族信服的?
如果当初他的父汗能将大汗之位毫无保留的传给他,今日的薛延陀又怎会落入如此一个地步?
听见曳莽的话,拔灼抿了抿嘴唇,道:“那你告诉我,你究竟准备什么时候才让你的火枪骑兵团动手?”
“在他们该动手的时候,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