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之言惊呆众人,殿内先是一片安静,紧接着议论纷纷,韩义嘴中酒还没下咽直接噎住,心想你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不敢说。
李恪连忙看向法正,给他使了个眼色,说道:“法正,你还年轻不知主公宏图大业,快收回刚狂妄之言。”
李恪是想保下法正,他知道韩忠为了新政已经杀了多少人了。
韩义连忙拉着法正跪下说道:“主公,法正年轻,还请主公恕罪。”
法正跪下不说话。
韩忠一脸阴沉,低声说道:“法正如你收回刚才之言我就当没听说过。”
法正听完韩忠之言压力巨大,这是韩忠在给自己台阶下,如果自己再逆韩忠之言,恐有杀生之祸。
法正后背已湿,额头汗珠滚滚而下。他还是决定必须要说出自己见解,这才是对韩忠最大的忠诚,不能因为惜命错误决定继续下去。
韩忠何尝不是很紧张,也很矛盾,万一法正跟他对着干,他不得不杀法正,但他内心不想杀法正,法正是有大才的。
法正有条不紊的说道:“主公,臣一向以主公之命是从,也非常支持新政,然益州情况和司州、荆州情况不同,不能完全施同一策,需因地制宜,分别对之。”
法正这番话说得很有水平,意思就是赞成新政,只是有不同见解,并不是反对。
众人听后都暗自送了一口气。
韩忠面无表情,高坐上位不说话。
韩义对着法正说道:“孝直有屁快放,弄得老子紧张的出了一身汗。”
众人被韩义之言逗得哈哈大笑,厅内严肃感顿时消失,这就是韩义的高明之处,看似粗鲁,实则粗中有细,否则韩忠也不敢把益州如此重要之地交予韩义。
法正向众人说道:“主公经营荆州、司州多年,甚得民心,主公施政之策以深入人心,所遇阻力必然不大,然主公刚占益州,益州不稳,益州豪门大族势力根深蒂固,和百姓利益早已捆绑在一起,百姓不假以时日定难以区分,现阶段当以稳益州,开民智为主。”
众人听罢议论纷纷。
韩忠脸色依旧严肃,但内心震惊不已,法正之言说到韩忠内心深处,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新政在偏远地区为何推行不顺的原因,大族势力干涉是原因之一,最核心原因就是民心不稳,百姓愚昧。
偏远地区老百姓未曾感受到新政的好,直接实施新政难以改变百姓旧观念,自然得不到百姓支持。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