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怪气地互呛,扶了扶额,也不想说话。他伸手敲了敲传出水滴声的墙体:
“这里面是谁的房间?”
“a105。”白夜顿了一下,“应该是格蕾丝的房间。”
在场四个人都沉默了。
苏亦攥紧了指尖,听见滴嗒、滴嗒的水声,从墙体里传来,在黑暗中格外清晰,透着一股说不出诡异。
格蕾丝早在婚礼晚宴时就死了,根本不可能回到房间洗澡,更不会产生漏水。
那这个滴水声,是什么声音?
咯啦咯啦。
墙体的左下角有一道小门,从密道穿过小门可以进入格蕾丝的房间,白夜蹲下来,拉了拉:
“锁住了。”
门上有一个钥匙孔,白夜转头问残疾大哥:
“你有钥匙吗?”
白大少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档,魔术师挤到门边,咯哒——
苏亦看到魔术师手里握了一小节铁丝,伸进钥匙孔里转了几下,啪地一声,门就开了。
魔术师转头瞥了眼白夜和白大少,一脸:你们好没用。
“……”白夜不屑。白大少懒得计较。
魔术师像泥鳅一样灵活地钻进小门,这面墙连接的是房间里的走道,左侧就是浴室,水声格外清晰。
他探查周围的情况,暂无异常,转身朝苏亦伸手,语气绅士:
“小心点。”
苏亦有点怯,他的指尖刚搭上魔术师的手心,就被握住了,魔术师的手戴着黑皮手套,有一种冰凉的触感。
接着,白夜弯下腰,利索地进门。
这门比较小,大少爷坐在轮椅上进不来:
“我在这守门,你们进去看看。”
啪嗒。
打开卫生间的灯开关,惨白的光如油漆涂抹在瓷砖上,照亮每一寸黑暗。
“声音在浴室里。”魔术师道。“看过了里面没人。”
“房间里也没人。”白夜道。
滴嗒、滴嗒。
空荡荡的屋子,水声不停。
苏亦觉得奇怪,明明听得见声音,怎么找不到哪里滴水?
他寻着声音往卫生间里走,魔术师和白夜跟进来。
这里挺大的,有一个浴缸配淋浴头,一个干湿分离的洗澡玻璃门,也有淋浴头,还有一个大理石水池台。
“你去检查玻璃门。”苏亦对白夜说,再转向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