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色黑得早了很多。当她将这些香樟树苗都种上,天已经彻底黑了。
要打水就得去山腰处的瀑布,那里离这山顶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来回一趟都得折腾好久。
她用锄头撑着下巴,在树苗和木桶之间来回看了几次。
现在不是夏日,几日不浇水,想必,它们也是晒不死的。
就算,它们真的命运不济,那也不可能全都是倒霉蛋吧。
这么多棵,总有一个运气好的。
她说服了自己,诚心的对着坟墓拜了拜。
“师父,这次,你一定要保佑它们哦。”
一阵凉风袭过,吹得人可以清醒不少。
沈归舟眼角有了笑意,“好的,我知道你答应了,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她果断扛起锄头,提起空桶,下山去了。
刚进城门,就看到了在人群边上站着的陈穆愉。
陈穆愉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她,朝她走了过来。
“你是来接我的?”
“嗯。”
他自然地替她拿过她手里的酒,另一只手牵起了她的手。ъìQυGΕtV.net
“你不必特意来接我,我又不会丢。”
“我知道。”
“那你。”
陈穆愉打断她,玩笑道:“我怕你丢了我。”
沈归舟嘴巴动了动,被他噎住,没发出声音。
陈穆愉侧过脸,轻笑出声。
走了一小段,陈穆愉问起了她种树的情况。
说起这个,沈归舟就有几分得意了,向他炫耀了一下自己这一下午的战绩。
这其实就是琐事一件,陈穆愉却听得很认真。
他也很喜欢,和她聊着彼此的一日所行。
夜色之下,陈穆愉也不用担心别人认出自己。
两人牵着手,没有坐马车,就漫步在人群中,背影和这夜景十分相衬。
回到王府,用了膳后,陈穆愉和她说起了安国公府的事情。
对于天楚帝和安国公的那段对话,陈穆愉也不知晓任何内容。
他们聊完后,安国公重新回到大理寺,精神差了一些。
罪名落实,他没有抗辩,似乎是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
他也没有攀咬其他人。
陈穆愉猜测,他父皇和安国公聊的应该是北疆矿场之事和一些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