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冒出来,即使怀里抱着她,整个后半夜他也没睡好,一直都在想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
江南洪涝救灾之事,朝廷已经非常有经验。
秋季干旱,洪水退得也比春夏之际快得多。
银粮到位,一切都好说。
只不过,自第一日有人在朝上提出,江南水患不断的灾祸根源后,这个事情之后几日都反复在早朝时被提起,陆续有人提议,要严查治河之人,并且提到了专掌川渎陂池的工部水部司。若是这灾是人的问题,当地官府要查,水部司更应查。
如此一来,朝堂之上越发热闹。
工部的风波,眼看就要平息。
因为这事,工部却再一次,陷入漩涡之中。
燕王和工部尚书罗珉,刚落地的心,再次被揪了起来,都着急上火的厉害。
这个事情,在朝堂上吵了四日。直到第五日,有人在大理寺门口击鼓鸣冤,满朝文武的注意力才暂时被转移。
那日正好是冬至,天气不是很好。
街上行人不多,大理寺门口更是寥寥无几。
突然来了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在大理寺门前击鼓。
邓伯行正好来大理寺找高柯,那人知晓他的身份后,当即拖住了他的腿,自称自己是朗山穆家的人,名唤穆棱,状告安国公灭人满门,杀人灭口。北疆私矿,不是他们穆家开的,是安国公府同他们穆家一起开得。
邓伯行听到此消息,立即让人将他带进了大理寺,同高柯一起,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北疆私矿的位置,是十年前,安国公让人告诉穆维生的。
这些年,矿场的开采,以及矿石的买卖都是安国公府的人负责,穆维生则利用手中权利,帮其掩护,获利三成。
矿场暴露时,安国公怕事情败露,让穆家将罪责担下来。这样,他可以想办法帮穆家免去全家抄斩之祸。
穆维生卖图是事实,他在驻地私自铸币也是事实,那都是抄家灭族、株连九族之罪。私开矿场一事,穆家也逃不脱干系,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同安国公府妥协,独自承揽了私开铜银矿场一罪。
但是,他们没想到,安国公竟然会出尔反尔,卸磨杀驴。
穆家剩余的人被流放岭南后,他竟然又派了人追过来灭口。
朗山穆家,流放岭南的八十九人,除了今日击鼓的穆棱,已无一活口。
高柯和邓伯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鸣冤之人,没有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