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做最后一次努力。
她试探着问他,“那次你回来,说想娶一姑娘,想让我和你父亲帮你去那姑娘家提亲,那位姑娘,她……”
言沐竹跟着她停下脚步,睫毛向下,颤了一下,平声道:“她成亲了。”
洛河郡主:“……”
其实,也不奇怪的,是她不该提。
洛河郡主来时心事重重,回去时,面上眉间忧郁更重。
宁海公坐立不安地在房里等她,听见动静,即刻迎了出去。
她刚踏过门槛,他看到了她蹙着的眉头,要出口的问题收了回去。
他扶过她的手,“他……不肯听?”ωωw.Bǐqυgétν.net
有些失神的洛河郡主轻轻摇头,在桌前坐了下来。
也算是意料之中。
宁海公心里低叹一声,挨着她坐了下来。
房间里异常安静,跳跃的烛火映在两人脸上,让周遭氛围多了愁绪。
许久之后,洛河郡主抬头看向自己夫君,“当年的事,他从来没有释怀,他一直,都在怪我,怪他自己。”
宁海公和她对望着,不知该说什么。
当年的事,他无法替他们评价对错。
洛河郡主难过之后,面上露出迷茫,问他,“你说,他这次回家,是真的想通了吗?”
宁海公想给她倒茶的动作停下。
“还是。”洛河郡主郁郁猜想,“他就是想……”
后半句她没说出口,宁海公听着却已会意。
他继续倒茶,没有接话。
他将茶放在洛河郡主面前,洛河郡主想伸手,又想起在言沐竹那里喝的那杯茶。
“你说他,何苦执着于此。”她眼里的迷茫变成了心疼,同宁海公诉道:“当年那些事,大将军和沈家早已在权衡中,选择了接受。”
这世上或许有巧合,可怎会那般恰当好处。
她懂,打过那么多胜仗的大将军又怎会不起疑心。他默认了,其实只不过是他于利弊中,做出了选择。
“他那么聪慧,怎会看不透。”她不明白,“既然沈家都不再追究沈星阑的死,甚至愿意自断臂膀来保全沈家,他和子林为何还要执迷不悟,硬要去撞这南墙。”
她甚至以为,他当年也已经接受了沈家的决定,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为何现在又要突然改变主意。
宁海公知道她是担忧儿子,更是心疼他,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