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果断再次出乎了贺舒窈的意料。
流华收在了沈家祠堂,贺舒窈起身,邀请他一起去祠堂拿。
言沐竹客气问了,他一个外人去可有不方便,听贺舒窈回答没有,他没再推辞,同她一道前往祠堂。
一路上,贺舒窈有想要询问他的想法,最终却还是忍了下来。
她不说话,言沐竹也不曾开口。
两人安静地行至祠堂,贺舒窈在门口停了下来。
言沐竹跟在后面,见她停下,跟着停下,既不多问,也不催促。
贺舒窈盯着祠堂里面,站了好一会儿,才抬脚迈过门口,主动让言沐竹进来。
白天的祠堂看着比晚上要亮堂些,但也总让人觉得有几分阴冷。
贺舒窈一进门目光就停留在某处,跟着她进来的言沐竹发现她这细小举动,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两人无声沉默了一会,贺舒窈没有上香,直接去了旁边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
她走出来时,见到言沐竹还在望着她看的地方。
言沐竹以前就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小小年纪,便让人看不透,过了这么多年,他这份功力似乎只增不减。
贺舒窈暗自打量了他一圈,看不出他的情绪。
她走过去,将手中的匣子递给他。
言沐竹接过,单手打开匣子。
流华是可以拆分的,不用的时候,携带十分方便。
现在,它就被拆分三段,放在了匣子里。多年过去,它的枪头依旧散发着寒光,看得出锋利如昨。
言沐竹收起东西,礼貌谢过她,出声告辞。
贺舒窈见他真准备走,没有要和她说其他事的意思,终是出声。
“沐竹。”她看着他手里的匣子,发现他也没有上香,“你上次送去安国公府的礼,我见过了。”
言沐竹面色未有变化。
“你今日来,是……”
言沐竹打断了她,“我今日来,只为取回流华。”
气氛有一瞬间的奇怪。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明确告诉她,他收到了帖子,但拒绝商谈。不管是跟她,还是跟安国公。
贺舒窈重新组织了语言,“你已经作出了决定?”
言沐竹的视线低垂,也落在了匣子上,声音温润却透着坚定,“是的。”
贺舒窈看着他,祠堂里重新安静下来。
两人有定力的人碰上,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