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杏咬起来没那么硬,沈归舟心情好了起来,又挑了一个递给雪夕。
雪夕笑着摇头,接着说正事,“有一件事,有点奇怪。”
沈归舟也不勉强她,将黄杏扔回篮里,“什么事?”
“在长隆银号蛊催人心的人不是我们的人,也不是姑爷的人,跟言公子也没有关系。”
沈归舟重新站起来,咬着果子,又转着树挑黄杏,“人呢?”
“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带走了。”雪夕纳闷,“小姐,你觉得会是谁?”
沈归舟不太在意,打趣道:“可能是个好心人。”
雪夕有点听不懂了,但听出了她并不是那么想知道。
沈归舟重新挑选了几个大果子,将篮子重新塞满后,把篮子递给雪夕,“晚点将这个给康夫人送过去。”
雪夕接过,柔声应下,“好的。”
沈归舟像个老鼠一样将黄杏转着啃完,才重新开口,“雪姐姐,你知道吗?”
雪夕耐心等着她的后续。
她将果核一抛,有些许怀恋,“江南真的是个好地方。”
永盛二十八年,暮夏之初,京都有商行钱庄擅推交币,破坏钱币稳定,致使万物上涨,引发百姓恐慌,京都陷入混乱。
金昌进攻求见天子时,天楚帝已经听梁王讲了今日事件的来龙去脉。得知交币已经引起民众恐慌,影响了银票的使用,怒不可遏。他正要让人传唤金昌,金昌自己就来了,当即让人滚进来。
在外候着的金昌从宫门处急步而来,后背的官服都被汗湿了。也不知是走得太快了,还是太过紧张担忧,小腿有些控制不住的抖,差点真的要滚进来了。ъìQυGΕtV.net
脚还没踏过门槛,他就感受到气氛不对。
他将头埋的更低,快步过去,人还未站稳,就扑通一声跪下,磕倒在地,声泪俱下,“陛下,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一连说了两句,声音哽咽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同情。
他没敢抬头,声音落下时,情绪才稳定些。眼睛睁开,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旁有双厚底的金线靴,心里咯噔巨响,头再次重重磕到在地上。
不用抬头,他已经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
天楚帝冷斥,“你是真的该死。”
感受到压抑的气氛还来自上首的迫人压力,金昌面如死灰。
后悔二字,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写。
秦王是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