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音,骤然将手收了回来,人也在同一时间站直了,正经道:“既然没事了,那就回你自己府上去。”
变脸之快,堪比风速。
陈穆愉心潮起伏,有种被吊起来的感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隐去内心的失落感,不满道:“你这愧疚未免也走得太快。”
沈归舟神色已经恢复正常,“我什么时候跟我说过我愧疚了?”
她既然做了,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陈穆愉猛然出手搂住她的腰。
沈归舟下意识就要去折他的手,手刚要动,陈穆就皱了一下眉,像是牵动了伤口。
沈归舟的手就没动了。
陈穆愉趁机将她拉近了些,抬头看向她,“那昨日为何不来看我?”
他这个问题听的沈归舟有点懵,一时有些理解不了。
难道这伤影响到脑子了?
她从他眼神里挣扎出来,诚心道:“你这个伤看来的确比较严重。”
陈穆愉对答如流,“嗯,张实甫和惟明都说,我这个伤需要静养,切忌乱走乱动。”
沈归舟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没有掉坑里,“这话是他们今日早上跟你说的?”
陈穆愉眼里多了一丝委屈,“昨晚出来的原因我不是说了。”
沈归舟怔了一下。
他又道:“我知道你愧疚,不敢来见我。”
沈归舟反驳,“我。”
陈穆愉截断她,“既然你不来,那就只能我去找你了。”
房间里安静了那么一下。
“我觉得这样的话,你对我的愧疚就应该能持续的更长一些。”
听话的人还没来得及生出什么情绪,陈穆愉紧接着响起的后半句,就让所有的可能消失的没了踪迹。
陈穆愉低头眨了一下眼,再抬头看她,眼里多了一份小心,“你都说我伤得重了,还忍心将我赶走?”
沈归舟:“……”
她收回刚才猜他脑子有问题的想法。
她扯动脸皮,皮笑肉不笑,“你就是这样赢了你父皇的?”
陈穆愉被她看穿也不尴尬,露出浅笑,还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我父皇这人疑心重得很,在他那里,也没有重情这一说。”
沈归舟掰开他的手,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
陈穆愉见她没走也没管她了,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她继续道:“仁义礼智信,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