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她带着家中下人来了京都,一直住在这竹林之中。
这竹林的房子的确是她的,早在永盛十二年,这房子就在她的名下了。
不仅如此,她兄长在城中也有一套宅子,年头比这还要早。
一切都有据可查,她的身世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自那日他们相遇之后,她依旧在这林中支摊算卦,也无不妥之处。
耿苍见他一直盯着竹屋的方向,小声询问:“爷,那二人可是有何问题?”
梁王醒神,问题,暂时还说不上。
不过,作为纵横名家的徒弟,郭子林擅军事、兵法,她……
他倒是有点想知道,她擅长的是什么?
他转头看向六角亭,眼前出现她在这里支摊的场景。
擅阴阳?
还是……纵横短长之术?
他眼里有一抹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安排两个人在山脚守着。”
耿苍揣摩,“爷的意思是监视她们?”
“注意就行,不要影响她们。”
“?”
看着已经迈步的主子,耿苍头顶冒出疑惑。
不要影响?
这个度怎么把握?
看着那个背影,他没敢再细问。
一觉睡醒,发现外面又在下雨,沈归舟瞬时变得慵懒起来。
这日,她没有出摊。
慢悠悠地吃完早餐后,她就带着雪夕和银子走小路下了山。
当日,有想要算卦的人找上门,就发现那小屋,院门紧闭,上面挂着的牌子上写着:回乡奔丧,归期不定。ъìQυGΕtV.net
这雨又下了好几日,才停了下来。
雨一停,京都的街上就变成了人头攒动,酒楼茶楼的生意也好了起来。
城南一间不大不小的茶楼中,说书先生在台上说得唾沫横飞,下面的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唯有,二楼靠栏杆的位置,沈归舟听得是脑袋一点一点的。
她就要看到周公的脸时,下面的说书先生用力拍了一下醒木,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扭头往下瞥了一眼,“雪姐姐,你说,他一连三天都讲同一件事,是怎么做到依旧这么慷慨激昂的?”
坐在她的对面的雪夕也看了下去,认真道:“因为银子。”
沈归舟:“……”
她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