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被陈穆愉冷眼一扫,要出口的话不自觉地又吞回去。
作为陈穆愉的得力大将,这几年他不可谓不风光。
晋王看着清冷,然则,一向是礼贤下士。对他这军中老将,这几年在外也颇给他面子。也正是这份尊荣,让他差点忘了尊卑。
陈穆愉那个眼神,让他瞬间想起,眼前这个人不仅仅是养尊处优的王爷,也曾是战场上英勇无畏的将领。
他礼贤下士,也心狠手辣。
想到自己刚刚竟然还变相将了他一军,冯桡心头一跳,就算心中再不甘也不敢再随便开口。
好在陈穆愉的视线很快就从他身上移开,落在甘州大营那些闹事的人身上。
他的眼神冰冷,声音更冷,让人不寒而栗,“挑衅滋事,打架斗殴者,军棍五十,蛊惑人心,扰乱军心者,军棍三百。”
听到军棍三百,围观群众都觉得头皮发麻,觉得这北疆的冬天好像更冷了。
打架是两方共同的行为,打架斗殴者,自然是两方都脱不了干系。
可这蛊惑人心,扰乱军心者是谁,他们又不是傻子。
三百军棍下去,估计没死那都可以是奇迹了。
五十军棍也不是小事,沈家军的人却没放在眼里,很有骨气的没有开口求饶。
甘州大营的滋事者无法淡定,一个个的脸色都以肉眼可以看的见的速度变成死灰色。
几十个人不约而同‘普通’一声跪下,也不管地上还有未散的积雪,纷纷磕头求饶。
刹那间,校场上求饶声一片。
冯桡也没料到陈穆愉会说出如此重的处罚来,在一地哭嚎声中,他心头一跳。
终是不忍心,也更是因为自己的面子,想要向陈穆愉讨个人情。
刚对上他深邃冷漠的眼神,他心里瘆了一下。看到陈霄微不可见地朝着他摇头,他求情的话终是没有出口。
陈穆愉对一地跪伏求饶的人视若不见,看了陈霄一眼,转身离开。
陈霄知道那是让他监督行刑,便只能认命的在这里当恶人。
莫焰见陈穆愉走人,立马跟上。
晋王一走,肖丰越也带着自己的人跟着陈穆愉离去。
沈星耀心里惦记沈归舟,也想走人。
看着沈家军的伤病残将,终究还是理智占据上风,没有离开。
倒是阿诺,招呼都没打一声,冷着脸迈着瘸着的腿离开了校场。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