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归舟同一时间下楼,吃了个早餐,又重新走进赌场。
她轮流围坐在各个赌桌前,依旧从头输到尾。
直到子时过了,输了整整一百两,她才慢慢腾腾地站起来。
对大家做了个输光的手势,就不怎么在意地踱步回了客栈。
客栈已经没有饭菜,她也不在意,回到房间连续倒了三杯冷茶喝了倒头就睡。
第三日,她同一时间下楼。
和前两天一样赌了个昏天暗地,唯一不同就是半夜离开的时候输了整整两百两。
输了这么多钱,她也不气不恼,一输完,便回客栈睡觉。
第四日,她比平常晚了半个时辰下楼。
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站在柜台后面的小二见到她,就去了门帘后面。等她下了楼梯,小二已经重新站在了原地。
她盯着已经摆在案板上的早餐看了一会,转身出了门。
站在客栈门口环视了一周,踱步去了对面的小摊上,要了一碗馄饨。
小二见她出门,赶紧跟了上去。见她只是在对面吃东西,又走了回来,不过,那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沈归舟浑然不在意,慢条斯理地吃着她的馄饨。
偶尔抬眼,扫过整条街,将街上的一切都看进眼里。
到这平州城后,她做什么都是慢慢悠悠的,仿佛就像是出来逛庙会的夫人小姐一般。
只是,相较于她们,她看这一切少了一份稀奇。
花了两刻钟将馄饨吃完,又咬了根油条从大门迈进了赌场。
赌场里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大多数都是常客。
大家见她进来,好些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三三两两地盯着她窃窃私语。
她当作没看见,直接朝赌大小的赌桌走去。
本已经围的水泄不通的地方,见她过来,大家动作统一,迅速给她让了条道。
她叼着油条眉色不动地坐在了赌桌最中间的位置上,明明是个艳丽照人的美人,偏偏坐得随性豪气。
她一坐定,众人马上将周围围的水泄不通。
伙计还给她端了一杯茶过来,这可是前三天从未有过的待遇。
茶水的颜色并不好看,茶叶沉在杯底又粗又大,一看就不是好茶。
她将剩下的油条大口咽下去,灌了一口茶水。
庄家摇好了骰子,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到沈归舟手上,就是无人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