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脏上层层剥落。
连渊也不知道自己醉没醉,他第一次跟人表白,以为很难,以为会羞以启齿,结果说出来,却顺畅到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好像这种话,他以前说过无数次了。
说出后也没有窘迫,反而有股很委屈的酸意从心底滋生。
他抓着南黎的手腕,认真地看着她,“人死不能复生,我帮你忘记他好不好?”
他从不觉得她爱过别人是不可逾越的坎儿,更不在意她心里还有别人。
他只想遵从自己的直觉,和她在一起。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又横冲直撞。
他能做的,只能是遵循。x33
南黎只觉得手腕的禁锢,像勒在了喉咙处。
呼吸被慢慢剥夺。
都是成年人,早就知道这人话里话外,以及那种若即若离的眼神里透露出的含义。
心动吗。
她不可否认。
要迈出这一步吗?
当初也信誓旦旦的说过,要开始新的生活。
可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还是慌的。
可她在慌什么?
他身体往前倾着,仰视着她的脸。
就像仰视着唯一的神明,黑亮的眼底,有乞求,有期待,有小心翼翼。
甚至也有一丝信誓旦旦。
“你!”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南黎立刻站起身,挣脱开手腕上的禁锢。
两人齐齐看向林焰。
林焰脸颊和眼睛都是红的,晃晃悠悠坐起身,指着连渊,眼神直勾勾地瞪着他,“坏人!”
说完这句话,他又一次趴在了桌子上。
间歇性清醒……
但这一嗓子,也彻底打破了客厅的气氛。
南黎重新看向连渊,他面上浮现委屈的神色。
南黎从桌下捞出一瓶豆乳,递过去,“醒醒酒。”
连渊没接,刚要说“我没醉。”
结果,房门开了。
江敛呼哧带喘地回来。
他一进来,眼睛便黏在了连渊的身上。
南黎顿时生出一股心虚的情绪。
“他喝醉了,暂时不能开车,就让他和林焰睡在这吧。”
江敛心不在焉地点头,“我来处理这边,你先回家。”
南黎如蒙大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