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好吃吗？”

“你没吃过吗？”南黎惊讶地问。

“只看过别人吃，很多人围在一起，挺热闹，两个人的话，吃起来好像有点冷清。”

“嗯，我们一共五个人，吃的还好。”南黎漫不经心地回答。

连渊不再深问，恐让她起疑心。

天色已晚，车子的速度更慢了。

尽管南黎尽量维持车速，可回到城内还是近十点，街上的餐馆全部打烊。

夜晚出来活动的人本就稀少，加之现在治安也不好，天一黑，没事的都尽量不出门。

南黎绕了两三条街，都没找到开门的餐馆，遗憾地耸耸肩，“看来今天吃不上了，改天吧。”

连渊八方不动地环着双臂，摇了摇头，“你耍赖不出现怎么办？”

“……就一顿饭，我至于耍赖吗？”南黎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也是，那就定明天。”

南黎，“……”

这不还是怕她耍赖么……

“行，明天。”

她将车子开回公寓那头，都没用导航。

也不知是不是无意，旁边的男人小声说了句，“你对这条路倒是熟悉。”

南黎并未避讳，停在公寓附近的时候，熄了火，透过挡风玻璃指着十二楼的方向，“我以前住那里。”

她没有避而不谈，让连渊舒服了一些。

能说出来，代表释怀了，或者释怀了一部分。

“和你前夫？”

“和我前夫，还有一条狗。”

“你头像的那条吗？”他侧过身体问。

黑暗中，那双眼睛如黑曜石般深邃，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南黎点头，“对。”

“所以今天早上你在电梯里出现，是去楼上缅怀过去了？”

南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还以为你担心我发烧昏过去，来看我的。”他语调低落地补充。

南黎看他的样子，顿时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像书里描述的，宿舍快要封寝，可外面的小情侣就是不想分开的场景。

她实在不懂两人现在的对话是在干嘛，完全就是他在扯话题抻时间，不想下车……

“你不上去吗？”南黎问。

“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请你上去喝杯茶？”他笑着回。

南黎眼皮一跳，“我会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