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原本都要闭眼睛小憩了,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刚刚不还是跟她互呛很开心吗,怎么现在还给她讲话了。
连渊在房善文轻声呵斥的声音下发动了车子。
他为什么帮旁边的女人讲话?
没什么,身体条件反应,想刹车,但话已经脱口而出了。
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排斥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一股不想让副驾上的女人和其他男人靠太近的情绪。
车子迎着降临的夜色出城。
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段出发,是因为这个点风力是最小的。
二百多里的距离,换做平时,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如今部分道路被沙土遮盖,导航时不时失灵状态,所以开得很慢。
车厢里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似乎被一股无形的气势压盖着。
房菱坐在后排中间位置,看看驾驶座的位置,又看看副驾的位置,最后试探着开口,“阿黎,你自己住城内吗?等回城后,要不要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我们隔壁的房子没人。”
南黎淡淡回了句,“不用了。”
“那十元大哥呢?”她的目的在这。
“我和朋友住一起。”语气淡漠疏离,目视前方,修长手掌握着方向盘。
“那叫你朋友……呀!哥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房菱忽然被房善文按住了肩膀,她一偏头,就看到大哥鼻孔下方淌出一道暗红的血液。
南黎和连渊,几乎是同一时间反应,同时伸出左右手,打算去拿置物盒里头的纸巾。
指尖相触,微凉和温热的相撞。
南黎立刻抬头,目光不善地看向他。
他才拿到车子几个小时?连物品放哪都了解得这么熟悉了?
连渊手指微蜷,明明她的手指是微凉的,可手指上被碰到的地方,只余一片烫意。
见南黎收回手,他这一次笑着掀开置物盒,拿出纸巾往后递。
房家兄妹立刻道谢。
连渊却充耳不闻,反而玩味地盯着南黎,“阿黎放东西的习惯和我一样。”
南黎,“……”
这脸皮得多厚才能说出这句话!
连渊其实并不知道纸巾放在哪,一切都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就像这台车子,开着很顺手,仿佛过去他开过无数次一样。
房善文擦净嘴边的血液,将纸团揉成一个长条塞进鼻孔,“沙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