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从我空间出来?”
歌声停止后,南黎倚靠在房顶的斜坡上。
她在楼顶的行为,灵感来源于徒牢。
徒牢蹭了蹭屁股,让自己坐的更稳,“我伤还没好,再等等……”
“南浔愿意的话,让她跟你走。”南黎喝完了一罐,又开了一罐。
南浔听到两人的对话里谈及自己,立刻从小木楼里探出头,大眼睛看起来委屈巴巴的,“我不愿意……”
徒牢往楼下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要她做什么,她跟着你更好。”
南黎也不再说话,继续看着天空出神。
她手边放着一本星图大全,头顶的这片天,包含哪些星座,有哪些星云,她现在已经摸清了。
纵使她的眼力再好,也望不穿千万光年的距离。
她在这一个月里,只要闲下来就会止不住的想。
与其认为他消失,不如认为他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
就按照两人都对彼此说过的那句‘活着比一切都重要’来。
不能陪伴在彼此身边,只要能健康平安的活着,就好。
至少这样,她心里还能存有一丝幻想。
幻想着,他有一天会回来。
后半夜的时候,她终于从楼上下来,脚边已经有五个捏瘪的啤酒罐。
喝的太多,忍不住上厕所。
客厅墙壁上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壁灯。
视线下意识往光源处看了一眼,然后身体便定在原地。
墙壁上的刻痕,在光影下勾勒出明暗清晰的线条。
脚下一转,往墙壁那头走。
停在光亮下方,看到那一道道刻痕时,浑身被一股凝固的刺痛包裹,密密匝匝地扎进她的五脏六腑。
手指轻轻抚摸那些痕迹,指腹下的凹凸触感,让她眼前浮现每一次帮他记录身高变化的场景。
眼底像藏进了一汪滚烫的水,烧的眼眶发疼。
她当即从空间里搬出一个近两米高的置物柜,将那些痕迹全部遮住。
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楼。
从卫生间出来时,用凉水洗了把脸。
眼尾的淡薄红晕并没有被凉水逼退,反而受到刺激更红了。
双手拄在石盆边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松松散散,几缕打湿的发丝贴在脖颈和额头。
她左右侧头,最终抬手,将发绳从头上拽